重要物什?
“我我我……重重要……”
裴珠月哆哆嗦嗦地呢喃这四个字,在巨大的恐惧中几乎不能仔细思考,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摸,忽然摸到了她贴身戴着的项链。
她想也不想就扯断项链丢给虞稚:“这是……这是爷爷给给我的……我打出生就一直戴……救救我!救我!它啊它来了!”
裴珠月的叫声再度升级,撕心裂肺,几乎要穿透耳膜。
那边的南景和罗鸩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南景甚至预想到了裴珠月死了的后果,霎时四肢冰冷,灵魂出窍了般僵直。
虞稚眼疾手快地接住那条项链,搁在掌心细瞧。
是一把平平无奇的金锁,但金锁上还残留着体温,证明着裴珠月的确贴身佩戴,意义非凡。
她满意地收下,铜钱瞬间出现在指尖,凌空飞射而出
“锵!锵!锵!”
铜钱击打在绞车的刀锋上,卡在了要害处,当即令四周的绞车停住,把裴珠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看到绞车停下那一刻,裴珠月瘫倒在地,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耳畔响起哗啦声,只见虞稚将一根铁链放到她面前,淡漠的语调丝毫未变:“加上这一次,你欠我四十万了。”
话音响起,金满堂简直要拍手叫好了,这赚钱度简直可与他媲美,还轻松得不要不要的。
灵魂终于回到了裴珠月的身躯,她抬头怨怒地瞪着虞稚,想要开口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总算知道了,惹上虞稚没有好果子吃,识时务者生,不识时务者亡。
裴珠月顺着铁链爬上去,南景便作出忧心忡忡的模样:“月儿你没事吧?你要吓死我了……”
听到这话裴珠月心头一暖,笑着摇摇头:“月儿没事,好着呢!”
她一上去,卡在绞车上的铜钱就被挤掉了,绞车再次旋转起来,严丝合缝地重合,又惊出了她一身冷汗。
“跟着我。”
虞稚丢下清冷的两个字,便自顾自地踩着铁链向前走去。
裴珠月立刻凛起精神,紧紧地盯着虞稚的步子,生怕自己再走错半步,丢了十万两不说,还要被这女人嘲笑。
别看这女人一副冷淡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花了吧!
她忽然回想起掉下去的场景,她应该没有踩错啊?怎么就忽然掉下去了……难不成是这女人搞鬼?
裴珠月不禁死盯起虞稚的背影,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当时这女人根本没有动手。
一刻钟后,虞稚毫无悬念地到达彼岸,裴珠月和金满堂几人紧随其后,再次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众人都松了口气。
但这还不是重点,心中的大石还不能放下,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关。
不出所料,裴珠月再次陷入绝境,又一次被虞稚搭救,增加到五十万两。
从石室里走出时,裴珠月的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仿佛一碰就会爆炸的地雷。
虞稚慢悠悠地敛眸,她不贪心,五十万两,够了。
接下来就送这三位离开吧。
“嗡!”
熟悉的震颤响起,一面石门缓缓打开,奢华壮丽的石室映入眼帘。
与中间那条路别无二致,这石室中也摆放着许多瓷金器陪葬品,以及五个玄机锁。
罗鸩一见玄机锁便扑了上去,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仿佛着了魔般激动。
裴珠月不解道:“这不就是一个盒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