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猎户没想到胆敢买凶猛狼崽的,竟是面前这位柔柔弱弱的姑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虞稚抬起合起的油纸伞,烟眸沉如冰雪:“用它换行吗?”
这话虽是问句却丝毫没有起伏,那笃定的语调令人无从拒绝。
猎户被这气势震得愣了愣,终是皱起眉头:“姑娘,你这伞值什么钱啊”
话未说完
“噌!”
寒光一闪,锐利的刀刃从平平无奇的伞头迸出,直指猎户的鼻尖!
料峭刺骨的冬风划过虞稚的墨色青丝,掠过左眼下那颗血红泪痣,生生勾勒出叫人胆寒的锋利。
路人纷纷被这一幕惊骇得愣住,狭窄街道气氛凝固,皆以为下一刻就会血溅当场,虞稚却始终没有动作。
“这伞”
“应该是机关伞我上回在流云阁见过,当时还惹了不少麻烦呢。不过做得这么逼真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年头谁敢收暗器啊……虞……”
“嘘!你嫌命长啊!”
有人小心翼翼地低语,生怕被虞稚听到,更怕因此惹祸上身。
冷汗从猎户的额头流下,四肢僵硬地接住烫手的油纸伞,眼睁睁看着虞稚步步逼近,毫无惧意地打开了铁笼。
笼中狼孩危险地匍匐在地,口中出凶恶的呜呜声,獠牙森森,仿佛随时都会将她撕咬成碎片。
“当心啊姑娘!他真的会吃人的!”
猎户捧着油纸伞焦急地提醒。
虞稚却不为所动,甚至朝着狼孩伸出了手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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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如玉的手腕上戴着银手镯,与肮脏粗野的狼孩格格不入。
背景里的猎户和围观百姓惊掉了下巴,不约而同的认为这姑娘在自寻死路。
狼孩显然不接受她的友善,如困兽般獠牙紧咬,充满野性的危险双眼蓦然睁大,口中吠声不断,凶猛得朝虞稚的手腕撕咬而去!
“嘶!”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寒气,几乎可以预见那白玉般的手腕当场断裂,鲜血染红冰雪。
电光火石间
“铮喀!”
一根粗铁丝从银手镯内迸射而出,倏地裂成鹰爪,蛮横地扣住狼孩的嘴,后推摔打在地上,污雪四起飞溅!
狼孩爆出痛咛,四肢并用死命挣扎,竟无法撼动铁爪分毫。
围观路人一片哗然,瞠目结舌。
那么细的手镯里是如何藏下这铁爪的?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更何况,虞家被灭门的事惊骇天下,人人谈虎色变,如今几乎无人敢明目张胆使用暗器,她是愚昧无知,还是嚣张无畏?
“唰!”
铁爪迅被收回,虞稚徐徐转身,声音仍旧无波无澜:“过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