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脱这个问题真的很严重?
常师傅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心有戚戚地说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懂了。”
丰修修宁愿一辈子都不懂。
……
很快,夜就深了。
丰修修告别了常师傅,离开了公司。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丰修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很是响亮。
“嗒”
“嗒”
“嗒”
丰修修的每一步都很稳,甚至脚步落下的时间也如同钟表般精准。
如果常师傅在,一定会很喜欢丰修修走路的节奏。
街边,几只乌鸦被惊起,扑棱棱地飞到了看不到一丝光亮的夜幕中。
但紧紧只过了片刻,它们又肆无忌惮地落回到马路上吃食。
丰修修不喜欢乌鸦。
乌鸦胆子很大。
在丰修修小的时候,经常会有乌鸦落到地上和他对视。
厕所的味道甚至都没有从乌鸦身上落下的羽毛来得强烈。
眼珠子黑不溜秋的乌鸦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看他。
像是一个死人在盯着另一个死人。
直到长大了,丰修修才知道,乌鸦的眼珠是不会动的。
只是年少时的心理阴影,无论用什么都无法弥补回来了。
丰修修三十多了,依旧讨厌乌鸦。
不过,今晚是个例外。
因为丰修修觉得浑身难受,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要生。
这种如同心血来潮似的第六感,让丰修修十分不安,以至于他暂时忽略了天空中盘旋着的恼人的恶鸟。
每当丰修修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想做些事情。
比如,泄。
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丰修修觉得晚上杀人是个艺术活。
能有效地提高他完全没有的文化修养。
丰修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避开了危险的阴暗和血腥,快步回到了家中。
丰修修把门锁住,再顺手抄起一把椅子牢牢地抵住门把手。
他不是怕有强盗上门。
夜晚,早已不是人类的领土了。
别说强盗,连九江城的执法队都很少在夜间行动。
夜间出来的小混混都比执法队的人多。
丰修修之所以如此麻烦,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现,自己会在晚上出去。
这不是犯罪。
却会惹上很多麻烦。
丰修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