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中班车来了,像装猪仔一样,车里的每个空隙都挤满了人。
花门到镇上有95里路,多山多弯,还比较陡,中班车像老爷蹦迪一样摇摇晃晃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到。……
花门到镇上有95里路,多山多弯,还比较陡,中班车像老爷蹦迪一样摇摇晃晃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到。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车费要7块钱,可以买两斤多肉呢,卢安心疼死了。
曾令波有一辆不知道几手的二八大杠在镇上一亲戚家,两人取了车就走,沿着河流一路往北,一个带一个,往家里赶去。
从初中开始,两人就这样共同骑过好几年车子,一路换着骑,轻松而愉快。
这在交通基本靠走的乡下村落,两人怡然是马路上最靓的崽,把同龄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因为有这辆自行车,曾令波这混蛋初三时还骗过一个女孩身子。
据说当时干完农活回来的女孩父亲现柴房不对劲,疑惑地凑头往窗口一探。
嚯!
这不探头还好,一探头差点脑梗死亡!
女孩父亲现这小子把自己闺女剥得精光,当时人家火冒三丈,口里白沫都被气出来了。
那一天,曾令波被女孩父亲用锄头追出十里地,成了镇上最瞩目的少年。
至于后面是怎么解决的,曾家守口如瓶,卢安也不知道详情,只晓得动用了很多关系协调,赔了很多钱。
想起这事,卢安就问:“当初那女孩你到底睡了没?”
这事让曾令波极其郁闷:“没呢,我刚脱完裤衩,就现柴房窗口有个大脑壳,当时人都吓尿了。”
卢安又问:“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在女孩家里掏工具作案,不去别的地方?”
曾令波如此回答:“事前我们也没想过啊,当时看了2o来页金瓶梅,现浑身燥的不行,我就先把自己衣服脱了,然后把她衣服也脱了。”
卢安笑得不行。
笑了好会问:“如今那女孩去哪了,还有联系没?”
曾令波摇头:“没有,自那以后她们一家就不见了。”
上村在水库边。
进村有一个很长的斜坡要爬,每次两人都是换着来推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坡时,卢安猛地一下停在了原地,他突然现妹妹宋佳站在村路边,像是在等人,说不得就是在等他哩。
“哥!哥!”
宋佳眼尖,隔老远就开始喊他。
卢安把自行车丢给老曾,背着书包像风一样跑了过去,然后急刹车停在了宋佳面前,脸上全是笑。
还是这么年轻啊,真好!
此时宋佳穿一件洗的白的旧衣服,那张清丽的脸蛋被太阳晒得黑,头倒是打理的顺条,但质开叉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找不出丁点青春少女的气息。
望着眼前的人,卢安心里突突地不是滋味,刚才还因跟老曾开玩笑时的嬉笑荡然无存,感觉到身上肩负着沉甸甸的担子。
抑制住心中的复杂情绪,卢安问:“你怎么在这?”
宋佳伸手熟稔地接过他书包:“等哥你啊,方圆姐昨天下午打电话回家,我才得知你们今天放月假呢。”
卢安心里暖暖的,跟在她身后进了一栋明清时期留下来的木房子。
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木房子不仅脚底烂了,还有点向右倾斜了,那头是用四根干松树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