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恭诚再次掏出了他的小本本,“他还有什么变化吗?”
夏煦摇头:“其他的,不太清楚了,他被调岗之后,我很少再看到他。”
“调岗?他被调到什么部门了?”
“他被顾总调去做司机了,应该算……总经办吧?”
“夏煦,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不过我得给你泼冷水,就算你看到他身上有灰,感觉到他对你的态度有变化,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于队长,我还没说完呢。如果只是他变了,我不会这么想。可是,张克跳楼那天,工程部的6仁失踪了。不过,因为6仁是个赌棍,家里人没把他的失踪当回事。过了好几天,公司现他一直不来上班才报警,可惜,人到现在也都没找到。”
于恭诚大吃一惊,眉毛一扬:“什么?那天有人失踪?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停职了。
夏煦一撇嘴,没好意思说出口。
于恭诚反应过来,马上又笑笑:“噢,我忘了我有段时间不在警局了。你接着说,6仁的失踪,然后呢?”
结论明明呼之欲出,于恭诚就是不能先提,也不能用假设的口吻问夏煦。
这是走访和审讯时问话的规矩,如果警方用诱导性的问题问对方,得出的证词或口供可能无效。
程序正义,而后才是一切。
“我听说6仁欠了很多钱,所以会不会有烙印的其实是6仁,所以他想要变成张克,所以他把张克推下了楼,所以我们看到张克没死,但张克已经死了。”
夏煦说出了心中答案,她没什么好避讳的。
“于队长,我猜,现在的张克,有可能已经是6仁了。”
于恭诚紧了紧牙关,接着问:“那除了张克的变化和6仁的失踪,还有什么细节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没有了,我又不认识6仁。我就是瞎猜的。”
“瞎猜?你今天第一次看到《冥江古卷》就这样猜?”
“嗯。”
夏煦坦然地点头,“因为那句‘替其生,偿所愿’,所以这样联想了。”
她的便利贴上确实也没有和乌鸦烙印相关的内容,于恭诚不再继续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