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把没用完的茅草铺在阳光底下晒,现在现,养野兔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人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朱大年便起身告辞。
“大年叔,慢走啊。”
他摆了摆手,径直下了山。
季温禾抱臂看着笼子里躲在角落的兔子,眉头皱起:“文山,你说咱们能养得活吗?”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文山从屋里拿出络子,摇了摇头:“不晓得,我们以前没养过。”
倒是吃过不少。
“嫂子,你要去兰婶家不。”
“不去,在家把衣服做了。”
季温禾走进屋内,把被子抱出去晒晒太阳,草席也拿出去晒。
拿着针线和布料,坐在门边上:“你大哥赶驴车去集市,晌午前能回来不。”
“路上不耽搁,应当能。”
他们早上走得早,又不用在镇上卖手绳。
镇上,周家米铺。
“看来你们生意做得不错,这一趟回去,几天能卖完。”
站在沈榕山面前的男子就是米铺的周老板,周成竹。
不到四十岁,肚子大,像怀孕四五个月的,待人很是客气。
“不清楚,上次在周老板家进的货,两天卖出去了。”
“黑面好卖,每家都是几斤,十几斤的买,细面不敢进太多。”
周成竹点头:“嗯,农家人节省惯了,不到年关,不买细面。”
沈榕山望着店伙计称米面:“周老板,布袋下回来还给您,多谢您给我们借用。”
铺子里有大布袋,便主动借给了他们。
他笑着摆摆手:“你有生意,我也有生意,咱们两人都赚钱。”
随即又问:“你们就只卖米面,不卖其它的?”
“眼下只卖米面。”
沈榕山扭头看着他,“周老板,卖猪肉的,您有认识的熟人吗?”
进猪肉卖,没有熟人介绍不行,去摊子上找肉贩,他们不会搭理。
周成竹思索片刻:“有两个人比较熟,一家给酒楼供货,不过他们家出货是好几头猪出售,不做个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