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这时候他们两早就回来了。
沈文山宽慰道:“嫂子别担心,他今天可能走远了些,估摸着一会儿回来。”
这一等,等到了天黑,人还是没有回来。
三人再也坐不住了。
沈榕山眉头紧皱:“温禾,文山,你们在家里等我,我去找他。”
元山不是爱玩的性子,平日里做事很稳当,就算晚回来,也不会天黑了还没到家。
“大哥,你小心点。”
“沈大哥,你注意点。”
他点了点头,快步走下山。
两人心中止不住的担忧。
饭做好了,就等沈元山回来吃饭,如今,他们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沈榕山回来了,背上背着一个人,他大喊:“文山,把油灯点上。”
听着他焦急的声音,季温禾猜到沈元山出事了。
沈文山跑进屋里找到油灯点亮,端去屋内。
“沈大哥,元山,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鼻青脸肿,像是被人打了,怀中抱着被折成三段的竹竿,手中握着被踩得不成样子的手绳。
沈元山有气无力地看向她:“嫂子,对不起,都坏了。”
季温禾鼻子酸:“不重要,没了就没了,我们在编,你才是最重要的。”
沈榕山冷着一张脸,压抑着情绪,沉默地背着人进屋,小心的将他放在床上。
不知牵动到了哪里的伤口,他疼得直抽气。
“元山,是谁打得你?”
沈文山握着他的手。
“我不知道,我回来时借了茅房,出来后被麻袋套住,没看到脸,有好几个人。”
他看到了一只袖子,棕色的布料,谁家都有,根本找不到是谁。
季温禾追问:“声音呢,他们有没有说话?”
沈元山微微摇头:“没有,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打完我就跑了。”
“那你。。。。。。”
她还想接着问,瞥见沈榕山带着杀意转身出去,连忙追出去,不忘交代。
“文山,打水给他清洗一下。”
他的步子跨得很大,等追出去时,人已经走到院子外了。
“沈大哥。”
季温禾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沈大哥,别冲到,现在是看看元山怎么样,看到伤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