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几个月没去过集市了,买东西都是让人带回来,不晓得镇上什么情况,要是往下降,对咱们来说是好的。”
兰秋华端起地上的木门,含着笑。
“等他回来我去告诉你们,婶子去洗衣服了,你们忙啊。”
“哎,谢谢兰婶。”
季温禾道了谢,看向身边的人。
“沈大哥,这两天我把络子打完,等逢集去集市吗。”
“去。”
沈榕山挥着锄头,“等从集市回来在育苗,晚两天,清明后吧。”
她点了点头,感知到他的情绪有些哀伤,明白是因为什么。
“沈大哥,爹娘泉下有知,看到你们平平安安的,心里定是高兴的。”
季温禾清楚失去亲人的痛苦,她经历过,一夜之间天像塌了一样。
沈榕山垂着眸,低声问:“温禾,清明你愿意和我去祭拜爹娘吗?”
“当然要去了,我们是夫妻,你的爹娘,也就是我的爹娘,我不去祭拜,像什么话。”
那他不得记恨自己一辈子。
季温禾佯装气恼地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腿:“沈大哥把我当什么人了。”
“是我不对,别生气。”
沈榕山抬头,见她额边落下一缕头,自然地将其别在耳后,继续挥着锄头刨坑。
当事人红了耳尖,嘴角微微扬起。
沈文山目不转睛地拿着瓢浇水,一桶水浇完,拎着往小河边走。
兰秋华正在河边洗衣服,听到脚步声回头:“文山啊,你今年十四了,可准备相看人家。”
十四正是相看的年纪,成了,商量着成亲。
“兰婶,我们不着急,等过两年再说。”
家中穷,不能娶人家姑娘过来跟着受罪。
“早点相看能多挑,你大哥已经娶上媳妇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两兄弟了。”
沈文山蹲在小河边舀水,无奈道:“兰婶,您瞧我家,哪还有住的地方,娶了媳妇住哪,总不能让人家跟着我睡地上。”
“而且家中口粮不多,手里一两银子拿不出,聘礼给不起,如今我和元山不想娶媳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