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顾宣,我们去挑水啊,你到哪里去?”
第二天一早,童东走到院角提着两木桶,看到顾宣一如反常地没有来拿扁担,反而空手往膳食堂的方向走,顿时忍不住喊住了他。
“我去屠宰房那边,昨天和于掌勺说好了,以后就在屠宰房干活。”
顾宣没有隐瞒,都是一个大通铺的,后面很容易知晓。
“啊……你怎么得罪于掌勺了?”
童东面前有些呆滞,闻言愕然道。
屠宰房和茅房都是他们避之不及的地方,被安排长久在里面干活,他只有想到得罪了于掌勺这件事。
“没得罪,我主动要求的。”
“顾宣……你糊涂啊,屠宰房湿气重,时间更少,这后面还怎么花时间练武啊!”
童东也是一番好意,顾宣闻言笑了笑,“我有自己的打算,童东你就别劝了……”
见劝诫无果的童东也只能放弃,摇摇头喊着另外一个杂役一起去担水了。
武馆后院没有多大,几个堂口都是隔着道院墙。
剩下的杂役弟子,很快就知道了顾宣以后进去屠宰房干活的事情。
大多都是抱着怜悯的神色,他们都认为顾宣是干了什么事情被罚进去的,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安排,他们大抵都是认为是维护自身的面子罢了。
屠宰房的环境依旧恶劣,顾宣再一次踏入,一股腥臭便顺着鼻孔冲入鼻腔。
此刻的屠宰房内已经有着两名年长的杂役,在浸泡着一只扁毛畜生拔毛,顾宣的来临只是让他们瞥了眼,就继续忙活手里的事儿。
顾宣也不多话,问了下需要屠宰的牲畜,就开始上手起来。
之后几天,梁勇来了寥寥几次。
大多还是李强来后院带领站桩,行使着类似教习的职责,将剩余的桩位一一传授。
夜里,在顾宣回屋休息,还有人留在场地练习。
现在这个身体,顾宣则是一如既往地点到为止,等待着氪命推演。
而在熟悉站桩之后,梁勇再一次来到了外院当中,这是来传授白猿刀法的招数。
“白猿刀法,属于刚猛一列的刀法,此前让你们练桩,是因为力从地起,下盘稳,才能劈出更快更稳的刀,否则不过是花架子罢了!现在我将招数演练给你们看一遍!”
梁勇说罢,双腿微微弯曲,看似动作稀松平常,却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错觉。
随后出刀演练。
纵然梁勇已经放缓动作,但他的步伐依旧看起来灵动,手中大刀带着刚猛的劲力,连环出击。
每一刀,都带着淡淡白影,又快又猛,犹如狂风暴雨。
演练完毕之后,他又让身后的李强接替他的动作,自顾找着张躺椅坐下。
看着那些杂役弟子消瘦的体态,笨拙的动作,梁勇抿了口李管事递过来的茶水,不禁摇了摇头。
相对于前院,这些后院的杂役弟子身躯还是过于瘦弱了,之前的站桩上,也没看见什么出彩的人。
要不是师傅老人家,觉得内院弟子太少,需要补充一些新鲜血液,他还真不想来这后院里瞅一瞅。
然而相对于梁勇的失望,一众杂役弟子中的顾宣,却是喜上眉梢。
练习了几天的桩功,现在终于轮到刀法招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