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将陷入沉睡中的曾克凡惊醒。若非紧要事,没谁敢把电话打到下半夜才归家的他这里。他刚一欠起身,身侧的夫人极不耐烦地翻过身去咕哝一句“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拍了拍被窝中她的肩膀,拉燃了床头灯取下话筒,竟是梅子轩。
“老曾,对不住吵醒你了。二分局侦缉科的老海在江边现了电讯处监听科副科长陶进的尸体!”
曾克凡探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表,凌晨3时2o分,他1时4o分才到的家。
“一日之内又死了一个!”
他嘀咕了一句。
“所以呀,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老海那边已经通知了老詹。”
“你去吗?”
“废话,正穿衣服呢。”
“那我们前后脚。”
曾克凡穿好衣服出门时,夫人在被窝里嚷嚷了一句,你今天最好跟我死在外头。
曾克凡笑着回了句“你就那么盼着守寡呀”
,轻轻把门带上。
马路上空无一人,曾克凡泄般把车开得有多快就多快,心理上颇压抑,这轮风暴比他想象中来得太过于猛烈了,似乎有些接不住。在就要到重庆警署二分局的一条街口时,他的车险些与侧面路上驶过来的一辆车相撞,车内人骂了句“赶杀场啊”
,探头一看,正好跟曾克凡打了个照面,是詹维本,两人均无奈地晃了晃脑袋。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二分局门前一个身影的旁边,俩人刚一下车,梅子轩的车也赶来了,三个人相视一个苦笑。
曾克凡问梅子轩:“给尹凯去了电话没?”
梅子轩摇了摇头说:“这得经过你呀。”
曾克凡想了想又问詹维本:“你以为呢?”
詹维本想也没想说:“他的人他应该到场。我这就给他打。”
立在大门口的那个身影迎了过来,调侃道。“三位平素难得一见的长官同时驾临,海某不胜惶恐,只是场合不大对。”
梅子轩拍了他肩膀一下:“辛苦了老海,办正事要紧,改天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