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酒,开封官制的米酒,最为香醇,陈东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陈东。陈东!”
见陈东不醒,孙小琢将碗里的酒一口闷光,将碗中余酒消耗殆尽,接着倒上一壶热茶,等待茶水微凉,毫不留情地泼在陈东的脑袋上
“谁!”
陈东手中刀光一闪,瞬间腾起,依然陶醉未醒,睡眼朦胧,眼皮还是一个微张一个微闭,好似被人打肿了一般。
“陈东。”
孙小琢一巴掌将张汝耀寄来的纸信拍在桌子上:“这信被守卫看见了,怕是已经去找主母了。”
陈东接过信,行字迹清晰:李仕安寄。
“他没死,他没死!”
陈东兴奋的蹦起来,太好了,张汝耀没死。陈东抱住信纸,心中燃起一丝丝火光,先前早已以为白音张汝耀已经命丧黄泉,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逢凶化吉,福大命大。
“快走吧,信上说你那个朋友在兰封。”
孙小琢着急的说到。
陈东听着晨曦的家鸡报鸣:“你怎比我还急?”
“如果你是李仕安,那谁给武林盟寄的信?主母肯定怀疑你啊,你怎么有时候脑子灵光有时候那么笨呢?”
陈东一惊,直拍自己脑门,怎么喝完酒就脑子这么迟钝:“那好,我这就去。”
说罢就往门外跑,“我送你。”
孙小琢目光犀利,面色难看,有些鄙夷的看着面前醉醺醺的陈东。
“不必了。”
陈东试图推辞。
“没事,我送你吧。”
孙小琢神情阴沉,仿佛是在照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罢,她拉住陈东,径直朝马厩的方向赶去:“你喝多了,自己不太行。我送你吧。”
陈东晕乎乎的说到:“那,多谢了。”
“上马吧。”
孙小琢将陈东安排妥当,深呼吸一口气,这个男的真是光给自己添乱,但明明可以不用管他的,也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帮助陈东。
孙小琢一个白眼瞟给自己,傻傻的看着日月同辉的天空笑了起来,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而另外两人躲在树后的小河边,假装钓鱼模样,实则是在监视着陈东和孙小琢远去的背影。“阿飞,你确定跟着他们走吗?”
阿飞双手交叉,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围巾斜搭在肩上,懒散地说:“不是潜进武林盟已经逛了一圈了吗?‘刀’根本不在这里,大早上就骑马飞奔,肯定是有变故才会这样,武林盟的变故,我只能想到‘刀’。”
影子骑上马,指指阿飞的脖子:“有血迹。”
阿飞不以为然的一擦,也骑上自己的马,这才看见阿飞的身后有一女尸,浑身赤裸,被阿飞开膛破肚惨遭凌辱。
那是登封县一位不知名的可怜少女。这已经是开封周边的第六起连环杀人案,从东面的三子庙王庄到开封有三起,再从开封到登封的路上又有两起,武林盟门口的这是第六起。虽是乱世,死一两个人无事,但这连环杀人案,官府还是重视的,可惜是没有一点头绪,此人行踪诡秘,就好似会‘飞’进家宅将人掳走的‘影子’一般。
一个杀手,没人可杀的时候可是很难熬的,所以她们成为了阿飞的目标,一个让阿飞找回归属感的途径。
忽一赶路客走过,他擦拭头上的汗水,对着带草帽的阿飞喊道:“渔翁啊,请您行个好,我这边有些银两,可否切我一块鱼脍,填饱我那馋虫的肚子?”
飞身体侧掩,娴熟地切下一块肉,捧在手中,向前来的过客献上。过客的饥肠辘辘,急匆匆地走到近前,疑惑地问道:“渔翁,这是什么鱼的肉?看似如猪羊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