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直接去沙发上拿过大衣穿上。
外头的雪还在下。
俩人出去时,纷飞的雪花又落到了身上,白了一片。
上了车,怀屿桉问她想去哪儿逛。
邱意晚茫然道,“都可以。”
怀屿桉说,“那先开着看看,想在哪儿停告诉我。”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随她。
邱意晚别开了视线,望向窗外,倒退的建筑物和雪花融合在一起,一派白茫茫。
怀屿桉放在挂档器前的手机又一次响起。这次邱意晚没看,但她直觉告诉她,还是董宁。
车里的温度适宜,她将车窗半降下来,冷风开始阵阵灌入车厢内,吹乱了她脸侧的头发,也让她意识十分清醒。
“怀屿桉。”
“嗯?”
怀屿桉抽空看了眼他。
之后他听到了邱意晚十分平静的声音,说,“就到这儿吧。”
他以为她说的是停车,便笑道,“这里不能停,得到前面点。”
邱意晚把车窗升回去,转头望向他,目光平静,语气平静,“我是说,不如我们就到这儿吧。”
始于冬日,也止于冬日
怀屿桉一顿,随即猛的打右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邱意晚早就做好了准备,车一停下,她利落的解开安全带,迅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涌入车流。
副驾驶座下的那跨年礼物她没拿。
直到车门合上,怀屿桉仍旧没反应过来,邱意晚到底怎么了。
他花了短暂的几秒想要把他们之间的事儿给捋一捋,却没有半分答案,思绪全是空的。
回过神,望了眼后视镜中远去的身影,他果断解开安全带,迈开长腿追上去。
却还是慢了一步。
邱意晚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上去。
纷飞下来的雪越大,怀屿桉揪着心在雪中拍着车窗喊她,又跟着车跑了一段距离,最终也还是没能让她叫车停下来。
寒风凛冽,他此刻的心也是那般的寒。
在霓虹灯映照的车流里,他像极了一只丢失方向的小兽。
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从去北院开始,她就在预谋着离开?
脑海中突然闪过她今晚说过的话。
——我突然很想吃安叔的热汤面
——好吃,所以想多吃一碗
——多看看才能记住
——和你谈过恋爱真好
“”
回到车上,他一遍一遍地拨打邱意晚电话,语音通话,到最后入耳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