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庭山让大家都回来吃饭,顺便说今年大儿子一家会从国外回来过年。
怀清多嘴问,“大伯怎么今年想回来了,难道是准备回来分家产了?”
怀岱锦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
怀庭山当怀清在放屁,只看怀屿桉说,“大伯很久没回来了,今年回来就是看看我这老爷子,看完就走。”
怀屿桉忽然想起怀庭山之前说的一句话,说他的两个堂哥婚事轮不到他过问,但他的婚事由不得他自己胡来。
他端起茶水抿了口,笑了。
饭桌上的众人不明所以。
怀屿桉没抬眼看他们,盯着杯中的茶水笑说,“爷爷,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那两个堂哥的婚事您不做主。”
一句话让众人面面相觑。
怀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勇还是他这个堂弟勇。
怀屿桉将茶杯搁置在桌上,抬眸直视怀庭山,神色平静,“堂哥的婚事既然您都不做主,何不公平点,我的您也算了。”
怀鹤卿脸色一变,放下筷子喝止,“你胡闹什么,跟爷爷道歉!”
“是啊,屿桉。”
怀岱锦也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怀屿桉不看他俩,只盯着怀庭山看。
怀庭山意外的没发脾气,只是淡淡的开口,“你大伯一家什么都不要,你说我还能过问他们什么?还能要求他们什么?”
谁想,怀屿桉笑着来了句,“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不过的事儿。
怀岱锦和怀清互看了眼,唇角都控制不住要翘起。
“你刚说什么?把那话再说一遍。”
怀庭山看着怀屿桉沉声道。
怀屿桉勾唇,还是很平静的语气,“我说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
没到一分钟,餐厅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怀屿桉在怀庭山的一声“混账东西”
下,拿起大衣离去。
那天,怀庭山被他气进了医院。
怀鹤卿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他没去,而是窝在公寓里独自喝闷酒。
邱意晚从巴黎颠簸了十几个小时飞回了京北,为他们的第一个跨年夜。
中午她补了个觉,醒来后简单应付了一顿饭。她先是看了会头条新闻,才进浴室开始收拾自己。
怀屿桉那天晚上见到她时,她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一样裹得严严实实,还是那条大到可以挡住脸的条纹围巾,但不再全身黑,外搭的大衣是驼色的。
妆容也很明艳。
不知道是不是红气养人,她看着比以前更动人了。
邱意晚在副驾驶坐下,给他伸来了两个礼盒,一个是英国莲的唱片机,一个是他最爱吃的那款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