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宿舍。”
赵柯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些沙哑,“我给你打视频。”
司然犹豫着回头,陆行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去外衣霸占了她的床铺,她蹙额,“你不相信就算了,你找我,是想说谢端端那件事吧。”
“没错,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你在瞒着我给别人当家教。”
赵柯很少会用这种讽刺的语调同她说话,“你告诉我,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我只是想学着不靠父母,和其他人一样,尝试养活自己。”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不喜欢,我就没和你说。”
“你缺钱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你去别人家里当私教,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我不缺钱,再者,你的钱是你的,我是的我的,之前说了的,不要有任何金钱上的来往。”
“那你就没想过后果?”
他假设道:“今天还好去是的谢端端,那下次对方要误以为你是第三者,直接泼你一脸硫酸,那还了得?”
“你与其和我在这里争论这些没发生的事情,不如让你的表妹想想要如何才能守住属于她的财产吧。”
她提点道:“她父亲明显更喜欢那个男孩子,当然,你表妹确实不讨喜就是。”
赵柯脸色不悦,“她已经够崩溃了,你少说两句吧。”
“好,那就不要说了,你们才是一家人,她难受你去安慰她好了,跑来和我吵架做什么?”
司然挂断电话,这阵子,她能明显感受到他对她的冷淡敷衍。
她从小就很敏感,对方态度的变化,她能够立马捕捉。
他没有了往日的事无巨细,也不会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距离真的会磨灭那些热情,不知道是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还是他对她的喜欢已经瓦解殆尽。
阶级,观点的不同,让他们产生的分歧越来越多,话不投机,自然也就失了倾诉欲。
闭上眼睛,或许不用再等多久,他就会主动向她提出分手。
一分钟,两分钟,微信,电话全都没有新消息。
放在以前,他会在第一时间来哄她,现在这种待遇没了。
她该感到高兴,这样她也不必因为喜欢上别的人而对他产生愧疚了。
转身,陆行言双眼闭合,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她走近,拧住他的耳朵,“要睡回家睡,别赖在我这里,你和赵柯一个比一个讨厌!”
他反扣住她的手腕,把人一把拉到床上抱住,司然睁大双眼,惊讶地看向他,“陆行言,你在做什么?”
“两个人也能睡下。”
他在船上的那十几天根本没法进入深度睡眠,下船后仅是法国修整了一晚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真正困到了极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看见你。”
他闭着眼睛在她额头亲了亲,“再吵,我就再亲一遍。”
司然心悸到不行,又怕他真的说到做到,想挣脱,被他更加用力地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