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琴房复刻g小调,天赐练习期间,司然打开微信,还是新号的聊天界面,陆行言在十分钟之前发消息问她在哪。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回复了两个字。
【冰岛】
发送完,那边很快回复:【很不巧,我就在冰岛。】
他还附带了一张黑沙滩的照片。
司然羞耻到恨不得刨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双颊赤红地捧着手机,还没回复,那边继续询问:【告诉我,你在哪。】
【就不告诉!】
【不是喜欢我么?告诉我,让你喜欢。】
司然没料到他背地里这么闷骚,又气又笑。
【已经移情别恋了,我才不喜欢你这种花心无耻下流的大混蛋。】
【?】
【谁知道你加了多少个女孩子聊天?】
【不到24小时你就喜欢上了别人?到底谁更花心?】
司然语塞,这个家伙迟早要噎死她,真的好烦!
正要呛回去,她身后那扇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又被人快速关上,接着,司然听到了保姆的声音。
“谢小姐,天赐在练琴呢,你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你爸好了。”
谢端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将她一把推开,怒不可遏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套房子,这整个小区都是我和我妈的!”
司然扭头,便看到谢端端气冲冲地走进来,她面露惊讶,感慨这个世界有些过分地小了。
谢端端自然也看到了她,她一脸嫌恶地质问道:“瞿司然,你怎么在这?莫非那个狐狸精和你是亲戚?”
司然不明所以,摁灭手机,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在这里当钢琴家教。”
“呵,穷人和小三果真是臭味相投!”
谢端端奚落完,扫视了一眼琴房里的各式乐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连那架钢琴都是限量版的斯坦威,可见谢启德对这个孽种的重视。
闻声,司然蹙额,这栋房子平时只有天赐和保姆在家,天赐的妈妈就在试课时旁听过两首曲子,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这么久下来,她确实没有看到过这家里的男主人。
“然老师,她是谁呀?”
天赐眼中没有善恶观,但对方来势汹汹,让他感到害怕。
“孽种,就是你,对不对?你的父亲是不是谢启德?”
谢端端是百分百的厌恶这个凭空出现的“弟弟”
,她走上前来恨不得掐死他,被司然拦住,“谢端端,你要把他怎样?就算他是私生子,那也是你父亲的错,小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他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你说他无辜,那你把他花的钱全部还给我呀!”
谢端端当了十七年的独生女,她早就做好了继承家业的准备,呵,这下好了,再努力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杀人是犯法的。”
司然希望她能留存三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