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一枝花
何寒坐在车上等了半小时还没等到人,正担心是不是出事了,周喜弥单薄的身影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头发乱糟糟的,像找不到身体的游魂似的,飘到车旁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你去参加奥运了?”
周喜弥摇摇头。
何寒想起最近的事没再继续问,按下手刹,驾车出库。
过了十几分钟她才找回魂,拉下副驾驶的遮阳板对着镜子收拾自己,何寒瞥她一眼没说话。
可就这不到一秒钟的眼神被她抓了个正着。
“何哥。”
何寒心里莫名一阵发慌,严肃道:“别用你的破锣嗓子跟我说话。”
周喜弥就当听不到,用还没完全哑彻底的嗓子继续问他。
“何哥,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关你什么事?”
“我就问问。”
周喜弥将遮阳板掰上去,“所以你之前谈了几个女朋友。”
何寒奇怪地睨她一眼:“你不是不爱八卦吗?”
“但我爱听你的八卦。”
说着,她面无表情地举起右手,比了个小小的爱心。
“神经病,两个。”
看她状态怪怪的,何寒皱着眉回答。
前前女友被好兄弟撬走,前女友分手后处处针对他,仿佛不置他于死地誓不罢休。
一任前女友不对劲还能说是前女友的问题,可两任前女友都不对劲,她还真搞不清是何寒的眼光有问题,还是何寒这个人不行。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用审判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何寒确定她系好安全带后,不动声色地加速,在黄灯即将跳转成红灯时猛地踩下刹车。
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整个人被安全带勒得七荤八素,忍不住拽住安全带疯狂咳嗽,才打理好不久的形象乱了个彻底。
何寒等她慢慢平息后才问她:“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她小声回答。
只是觉得你人有点不太行。
特别是人品这方面。
红灯过了,车稳稳当当地向前行驶。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周喜弥,瞄着导航问他。
“何哥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
“那我问了。”
“……”
周喜弥酝酿了会情感,认真诉说出自己悬在心头的幻想:“我有一个朋友,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我觉得男人更知道怎么解答,所以我就来问您了。”
“我不想听。”
周喜弥继续充耳不闻,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