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
花怜曾对自己的一生做过总结
我这辈子,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和他相识一场,我没帮过他什么。
我天生就胆小懦弱,见不得血,也狠不下心来杀这个砍那个,估计下辈子转世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直是他在照顾我,光是救过我的次数,两只手加一块儿都数不过来。
有时候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变得坚强起来。
可每每事到临头才现,我真的不能。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也是他的命……
……
7月1日,黄昏,羊城上下九。
“诸位,请随老夫到厢房里详谈……”
花怜万万没想到,自称是聚宝斋的老掌柜,这个一百来岁的普通老头,竟比那年轻道者还有定力。
不过想想也是,刚刚从变维空间里活着回来的寻宝人,心跳还没恢复平稳,杀人的魔头就尾随着登了门,不害怕才怪。
装潢雅致的宽大厢房里,五名不之客,兴叔和儿子,以及他的老友阿刘伯等八人齐齐落座,前台女子将茶点酒水布置妥当后关门退出,随即出去将店铺大门也提前闭合落锁,所有灯光统统熄灭。
“这位小友,没想到你现在还敢跑来羊城,丹霞山秘境之事现已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不知多少人在往那粤北跑,就是想去找你切磋一番……”
斟酌再三,阿刘伯先开了口。
让小妹提前收档是他的意思,若不这样,一旦再有客人光临并认出了红魔,那对聚宝斋来说绝对不啻于一场灾难。
“嘿嘿,别扯这些没用的,我赶时间,有两支药剂麻烦掌柜估个价。”
元子声音淡然,老练的话语被他用稚嫩的嗓音说出来,有种无法形容的诡异。
正常的几岁孩子,谁会如此聊天?
药剂是花怜取出的,那身被雨水浇透的白裙丢在了秘境里,她在临出前匆匆换了套咖色软甲。
“这个……嘶……大蕖罗花混悬液……三阴三阳造化水……”
兴叔看到了药剂瓶上的标牌字迹,吃惊之余直接递给了阿刘伯,而后者在鉴定一番后的惊讶更甚于老掌柜。
二人快对视一眼,紧接着兴叔就给出了价
“大蕖罗花混悬液,17oo积分……三阴三阳造化水,35oo积分。”
这个价格很公道,聚宝斋常年买卖道者所需之物,其中药剂的吞吐量并不低,只是此等高档货相对较少,绝大多数集中在百余积分以里的便宜货。
“每样一百支,是否能吃得下?”
元子手指磕着沙扶手,这个数量是阿茶的建议,毕竟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区区一间店铺还真未必有太多闲置资金。
男孩会制作药剂,阿茶等人去过小院自然是看到了些许,但他究竟有多少成品却谁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