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让他再蹦跶几天。”
“是。”
抬手挂了电话,他迈步往主卧去,简茗还着高烧,张医生交代了,得有人看着她才行。
他进去的时候,一名年轻的女佣正在给她掖被子。
他捏着气声问她,“怎么样了?”
女佣摇摇头,“睡得不是很安稳,总咳嗽。”
“你看着,有什么不对劲的要立即通知我。”
女佣点点头,继续坐在简茗旁边,时不时还摸摸她的额头试探温度。
很快到了下午晚些时候。
主卧里的简茗还没睡醒,照顾她的女佣跌跌撞撞地敲响书房的门,“先生,夫人的呼吸好像不太正常!”
“快叫人安排车,去医院!”
听到消息的司择毅精神一震,又迅冷静下来,大步迈向主卧。
床上的人脸颊通红,紧皱眉头,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他给她穿好外套,把人横抱起来,女佣已经按好电梯,他很快带着人到了车库。
一路上风驰电掣,不过十几分钟,他们到达医院。
早有准备的医生把她推进急救病房,司择毅作为家属只能在外面等着。
医院里永远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鼻腔里的味道让他觉得心慌,他看着面前冰冷彻骨的墙壁,心里着急上火得很。
最近有人因为席卷全球的甲型流感丧命的新闻到处都是。
他担心,她会不会……
摇摇头,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么消极的想法。
她还这么年轻,身体不至于那么差的。
他看着面前急救区的标识,心里还是难以平静。
突然之间,他觉得有哪里在振动,摸出手机一看,是王苹苹的电话。
他接起来,不耐烦极了,“什么事?”
王苹苹责怪的声音传来:“你这孩子,没什么事就不能打电话?”
“最近流感严重,你们可得注意身体,得了可不是好受的。”
“我现在就在医院。”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这通电话可真是太凑巧。
“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简茗。”
“甲型流感?”
王苹苹惊得从沙上站起来,“你是怎么照顾人的?怎么就得了甲型流感呢?你们这些孩子可真是让人不省心……”
听着这一长串唠叨,不耐烦的男人直接挂断电话。
她的絮叨完全是在司择毅心里火上浇油。
是啊,他是怎么照顾人的?
她怎么就中招了?
医生拉开了挡在他面前的蓝布,“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关键还得看这几天。这几天没事的话,就没有大碍了。”
“病人已经苏醒,你可以去看她了。”
“好好,谢谢医生。”
司择毅走到简茗身边,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心疼得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人身体养好,现在还把人照顾病了。
“我想喝水。”
年轻的女佣跟着来了医院,听她想喝水,赶紧去打水。
没一会儿,就端来了一杯热水。
司择毅赶紧接过来,扶着简茗起来了一半的身子,慢慢把水喂给她。
她喝完一杯,觉得不够,女佣又给她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