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顿时竖起耳朵,拿出了特意准备的小册与袖珍狼毫。
活脱脱的锦衣卫做派。
看的常升都不由眉头直挑。
“今后找人办事儿,先要想清楚,自己掌握的筹码和对方的筹码之间是否对等。”
“好比我们手中掌握的《奏书集》的消息,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在上官面前露脸,升官财的契机,而我们所需的,不过是筹办报社的起步银两。”
“就算是让他们一家掏出一千两银子,为了升官,他们也会甘愿往外掏。”
“但问题是,我们必须如实相告,我们手中的还仅仅只是一个消息,而非定论。因为我们不仅不能保证他们与所想见的上官扯上关系,更不能保证他们升官财。”
“若拿了他们的钱,办不到他们想办的事儿。”
“我们不但平白把人得罪。”
“还有欺诈之嫌。”
“但如实相告,他们的热情又会减退。”
“甚至消失。”
“自然不愿意掏钱。”
“所以我们既不能瞒着他们,又要促使他们以为,这事有很大的办成希望。”
“如此,我们才能在不得罪人,甚至让人记得自己的好的情况下,还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给我们掏钱。”
说到这,常升突然问了一句:“你好酒吗?”
钟离愣了愣,随即实诚笑道:”
回大人,下官酒量不佳,但确实钟爱这杯中之物。”
“那正好。”
“今日下值之后,你就约上自己三五好友。”
“若其中能有与这些酒楼书肆扯上些关系,那再好不过。”
“酒过三巡之后。”
“你便可以借酒醉透露《奏书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