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英。这一次港府强硬拒不撤回23条法案,成为触八十万港人上街游行的关键。
前日,主管香港公共秩序的保安局称,现在是23条立法的最佳时机,并称正在研究立法细节。希望在今年,最迟在明年上半年可以完成整个工作。当然香港一些自作聪明的反对派又在表演法学了,比如某末代港督,现在都卸任快三十年了,还念念不忘吃香港这碗旧饭,隔三差五跳出来刷存在感,有点时间就要对香港留连忘返。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会有一堆公知怒骂侵犯香港人权,或者干脆用一国两制、港人制港、高度自治作为挡箭牌。
现在厢房里的这位高议员,就是其中一员。他是一个英国人,却是香港的前大律师公会主席。也就是在这个英国人的苦心孤诣之下,大律师公会沦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乱港甚至是港独组织,要么归英独立,要么港独建国。
他们构建了一套完整的论述,既有敌人的塑造,又有主体的打造,还呼吁政策的跟进。最重要的是,它已经一反上百年来的传统,将“香港人”
与“中国人”
全然对立起来,使它们成为两种完全异质的身份,甚至煽惑年轻人“留案底的人生更精彩”
,迅地催熟了一种由反对派来左右香港治权的政治土壤。今年初,高议员当选中国香港特区的立法会议员,从之前的以律师身份或明或暗地影响变成直接赤膊上场。可见英美西方势力与港独团伙勾结之深,完全越广大民众的认知。
高议员已经在香港政坛里爬得很高了,绝对是角逐下届特的黑马。站起身来,欢迎了何峙:“周末愉快。”
“来自赛马会的小小伴手礼。”
哈琦让人把箱子搁在地上,提手处附加一串神秘的代码。他们有一套约定好关于政治献金的口令,姓名字母用数字代替,而金额数字则用字母代替。
高议员双手握住哈琦的手:“看着这礼物就高兴。谢谢你,何先生。我能和你说几句悄悄话吗?”
“当然。”
何峙说着,哈琦把箱子的钥匙给了议员。
高议员把钥匙揣进裤袋,转向他的随从说道:“箱子放到我车里去,留个人看着。我和我的朋友要单独待会。”
其他人都离开后,议员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皱着眉头:“好消息肯定是有,不过也有坏消息。”
何峙还是那么优雅随和:“祸福相依。”
议员又笑又亲自给他斟茶:“谁说不是呢?先说好消息吧,是个非常好的消息。现在选委会终于有意投我的票,箱子里这钱我得用来游说几张关键选票的。是八百万,没错吧?核实一下,我不是怀疑,只是按规定办事。”
“是八百万,好好利用。”
何峙说道,“那么坏消息?”
高议员悲哀地摇摇头。现在港府无法话事,事事要听上面吩咐,这样的掣肘令香港失去了政治空间,是中央企图加紧对香港人的思想箝制。继续向港府抗议便没有意义。你要推得动港府,要先推动到北京。四名泛民派议员实时丧失立法会议员资格之后,一份最新民调显示,泛民政团的民意支持度在全线下跌。
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你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何峙的语气有惊讶、乃至揶揄的成分,不过都在严肃的范围之内,“我一直没有想让港独坐大。小事化了,没让小问题变大。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高议员只字不差地把泛民派领袖的最新蓝图复述了一遍。他说完后,何峙付之一哂。
那八百万,只是圆满完成听证会黑脸任务的奖金。高议员过来是为了游说何峙,支持港独,毕竟他眼里香港的天还是英政府可以任意布景呼风唤雨的天,哪是这座城市全体市民和全中国人民的天?并表示,如果同意联盟,那么这次听证会上的合作算是各取所需,不需要额外的奖励。
何峙时而微笑,时而点头,丝毫没有再表露他心中的不悦。他自认是健康的忠诚反对派,一切在宪制及基本法框架内运作。
哈琦进来送客了。送走不受欢迎的客人之后,哈琦试着询问刚才的情况。何峙笑了道,他们说要是不以港独的方式来阻止第二十三条立法,就会重演九七大逃亡的历史。这套闹辞在吓唬谁,我以为是小羡请来的三流骗子。
哈琦却忧心忡忡的样子,因为所谓的九七大逃亡。对于2o世纪的香港黑帮来说,无论政府的政策怎么变,他们都有生存空间。但是1997年是香港黑社会生态生根本性变化的分水岭,回归之后,香港黑帮以肉眼可见的度消失了。中央政府可不像港督政府般无能放纵,联合本地警方、英国警方通力合作,严打涉黑涉恶集团。在高压和强力的扫荡和追捕中,香港黑色组织元气大伤,大量骨干成员捐款逃亡,史称“九七大逃亡”
,逃不掉的人就去自坐牢。
哈琦是个野心蓬勃的银行家,当他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大家就公认他对金融的这个分支很有天赋。他也做得不错,全身心效劳那迦的生意之后的几十年,何峙很少能找到一次斥责他的机会。年纪上来以后,哈琦渐渐变得清心寡欲,不在乎权力,对女明星也没有兴趣了。唯一能真正上心的事务,可能就是如何守好这一份基业。何氏的祖先对他有过恩。二十岁时候他就像一头狼,谁敢触犯何家的利益,那么他会一条胳膊一条腿地撕烂你。
见过何意羡那只想和家族划清界限,好像他的梦想一直是获得爱而不是力量,从未打算在风云变幻的权力世界里站稳脚跟的模样,哈琦日夜难安。
事到如今,哈琦不能不知道把他们捅上听证会的内鬼是谁了,这未免太大胆,太愚蠢了。他认为何峙这步棋完全走错了,以家人身份去和敌人对抗,不输都新鲜。想到半年前,就在这个房间,何意羡还说要是我告诉何峙有人逼我上马,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哈琦只觉巧舌如簧,颜之厚矣,不禁为何意羡的演技叫绝。这个小白眼狼,应该让他尝尝一个有为的年轻人,沦落到成全世界的通缉犯、人头被悬赏是什么滋味。
所以,他越界地对何峙说:“高议员的提议,部分考量一下呢?”
何峙燃着一根方头雪茄:“这么一句话需要两个人来跟我说?”
“那您明确拒绝了?”
哈琦的意思是如果拒绝了,那就该“处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