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玉骨的肌肤同样滑腻,与他曾捏住手腕时的感觉不相上下。
于是恍惚间,他再次失了神。
不如像上次一样,把桑绵彻底拥入怀里好了……
忽然间,桑绵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足尖踢到他的小臂,祁殊晏这才回过了神来。
他目光冷戾地剜了眼桑绵:“都钓那么多野男人了,现在才知道害怕?”
他一边用指腹摩挲着桑绵的脚腕,一边质问。
那语气,那姿态,莫名像极了抓到自家小娇妻出轨的恶犬。
桑绵倒吸一口凉气。
他错了,他怎么会觉得祁殊晏没有另外两个人过分呢?
明明这个人是从始至终的可怕!
根本就没有过好脸色。
桑绵不信邪,仍旧一边吱呀着一边尝试抽回自己的脚。
但显然没有丝毫作用,甚至适得其反。
祁殊晏停下了摩挲的动作,重新用力捏紧那节细白脚腕。
“唔——”
桑绵吃疼地闷哼了声。
同时因猝然的一痛,他更加使劲地想要收回脚。
却因被牢牢桎梏住,脚没抽回,只有重心向后倾了,导致他整个身子都跌回了床上。
“都是混蛋唔……”
桑绵委屈嘟哝道,浓密鸦黑的睫羽轻颤,眼尾边本就摇摇欲坠的泪水终是流了下来。
然后一不可收拾。
“怎么总是这样,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尽是欺负我……”
带着几分黏腻哭腔的声音更像小猫撒娇了。
而且瘪着嘴说完后,桑绵就掀起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一副赌气的模样。
彻底成为一只蜷起来的毛绒绒了。
祁殊晏看着他这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深吸了口气后,他把这猫崽子轻易地从被窝里剥了出来。
“怎么,不回答我,就会耍小脾气?”
桑绵扭头瞪了他一眼,突然大胆了起来,装腔作势地大声道:“你不准碰我!”
还气恼地拍开了他的一只手。
可当“啪”
的一声清脆拍击声响起时,桑绵微微一愣。
理智回来后,他好像又有点后悔了。
祁殊晏应该不会……
他不安地连连瞥向祁殊晏,目光闪烁不定,眼尾泛着娇艳的红,好不可怜。
那小心思几乎全写在脸上了。
祁殊晏哪会看不出来。
真是从始至终的又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