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她,不仅没有爱上他,与他重归于好,反而厌恶他。
常承明缓缓闭上眼睛。
“我是失忆,不是傻了。”
符青雅将手里的药瓶丢在了地上,瓷瓶破裂,里面的液体浸透地面,通透的蓝色染上污渍。
“我向来向往自由,不喜拘束。”
符清雅从瓷瓶上收回视线,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常大夫,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的记忆?”
常承明没有说话,像个没有情绪的假人,但沐绝弦看见了他紧握的拳头。
她问,一字一句,“你认还是不认?”
“是。”
常承明睁开眼睛,紧握的拳头松开,一口气散开,“是我做的。”
“……”
什么,沐绝弦整理纷杂的信息。
“我不理解。”
常承明摇头,他那张向来温和少有情绪波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他热切地看着符青雅,希望她答疑解惑。
“当初说爱我要与我在一起的是你。”
“现在说不爱了要分开的也是你。”
“你擅作主张地出现,极度热情如烈火,又在热情退却时急流勇退。”
“你说向往自由不喜拘束,那你当初又何必招惹。”
“既然招惹,又为何能放手得这样轻易。”
“你告诉我,这是爱吗?”
他问,目光清澈懵懂,却又疯狂执拗。
这是个关于爱的命题。
也是沐长歌的心魔。
青鸦教会了他“爱”
,却不愿意与他相爱。
爱是什么?即便千年过去,他依旧找不到答案,这场情劫,他想问她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