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大为闷气,说:“你以为自己是蒙恬,竟敢夸下海口。”
荆晨淡定地说:“你帮他们铸造锋利的铁器吧。我们船员的剑不够他们用,当然最主要有弓箭就行了,所以没有太多铁兵也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士气。”
一个计划在脑海里形成。
接下来的日子,
荆晨监督哨望塔的建造,亲自历目,亲自摆设位置。
夜晚回祠堂内,将事情告诉李茹云,让她来安慰孩子们,让他们安心。
到白天,他提议铸造攀爬工具,好以爬山的办法袭击山顶。
对于弓箭的制造,这土地上都是木材。
而徐福铸铁,最为费时,还得取原材料,需要人力开拓,这土地上有矿。从阿拉的戴饰上就可见,这地肯定有很多稀罕的矿料。
荆晨保证尽快解决问题,但现阶段准备的时间不算在内。
在忙了有半个月,
他打算去见真挞王一趟,向阿拉说明了这个举动。
他的说辞是,不费一兵一卒,向真挞说明并展示这一切的强大,以劝说投降,且不杀降者,以优待之。
阿拉应允了他。
不过阿比却不赞同,希望父亲不要同意。
阿拉并未听取意见。
荆晨认为,真挞作为王,应该也有翻译,他不确定,阿拉给予肯定。
在那座山的东南方位,有叫做竹笼山的绵延矮山脉,从阿拉大城往北出,渐渐偏向西,到了这里,
阿拉一方的出现,迫使真挞一方警觉。
很快荆晨想要的交流,在一处山头进行了。双方的人都离得远,只是两人近前在山头交流,相距在十米左右。
真挞王身高威猛,体格彪悍,令人惊惧,面上有着不知什么涂料抹上去的多道白色纹络,使之看起来,散着叫人胆颤的气场,要是一般人恐怕难敢直视。
其身旁跟着一人,自然是翻译用的。
荆晨是一人过来,很恭敬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先是这么做。
真挞王立刻表现出了同情。
荆晨带着意外之色说:“所以我不得不帮助阿拉。本来他就是优势方,只要把地面全都拿下,再围困高山,你们都会饿死掉。就算没有我们,迟早您会输掉。
如今他的手下,又比您的手下要强大太多,你们不可能赢的。
我希望在这点上,能得到您的认同。”
说着,他用剑砍断了双方历来交战用的兵器,就阿拉从船上得到兵器,便足够再得到一场势如破竹的胜利了。
真挞王并无波澜的反应,作为敌对方,当然已经知道哨望塔的策略,还有弓箭,或敌方忽然的变化,此刻并不否认,坦言道:“你说的很正确。”
荆晨更意外了,没曾想会这么轻松,有种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的感觉,说:“我来此是希望您不要抵抗。最终的结果,您并不会胜利,而且过程中死伤不断。倒不如降,如此无流血,你的手下或双方便无人死亡。”
真挞王定定打量着他,说:“这片土地,本来只有一个王国,他原本只是我的祭司而已,后来篡位夺权,颠覆我的统治。
我不可能向他投降。
我是亚特兰的王,永远都是。
我理解你们不幸的遭遇,
可你这位土地的陌生人,来到这里,未被正确对待,帮助这样的人,不担心他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