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离开,常湛劝道:“大哥也是为了弥蓝山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秦佑臻半晌道:“你也觉得弥蓝山名声比明姐姐和落儿性命重要?看来你并不相信我的话。”
常湛一时语塞,脸红道:“我自然是信的,不过,此事太过荒谬,若无实证,只怕弄巧成拙。”
秦佑臻一笑,看着他手臂伤口,点头道:“对你而言是挺惊悚,不然也不会吓的一夜无眠,到现在都神不守舍,连言崇都打不过。”
常湛脸上越涨红,见妻子出去,忙道:“你去哪里?”
秦佑臻翻了个白眼道:“你既不肯信我,只好另找帮手咯。”
常湛拽住道:“兹事体大,这种事情岂能乱对人说?”
秦佑臻把手一拍,跟着呼哨两声,见两只白毛赤目犼走来,常湛松手笑道:“若是它们,但说无妨。”
秦佑臻不理,领着犼儿出去了。
隔天,定心斋花团锦簇布置一新。包俞蓉领着众人调开桌椅布置杯盘,忙进忙出等待宴客。水烟阁同清樱斋贺客不绝,腾善白涣亦是应接不暇。
小童儿喜滋滋端着茶水进来,向秦佑臻道:“掌门,梵净山麦子广麦大侠和夫人都来了,这会儿正抢着抱外孙呢。”
秦佑臻抬头蘸笔道:“孙辈中,麦掌门最爱的便是留秧,他这太外祖不能来,只怕在家急的了不得。”
小童儿笑道:“人虽没来,却送了好些礼物呢。”
秦佑臻一面写字一面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说着又抬头道:“峨眉有谁来了?”
小童儿斟茶道:“并未见到哪个师兄姐妹,好似只命门人送了礼单。”
秦佑臻道:“请来一见。”
小童儿答应一声去了。
稍顷,听闻两位峨眉道姑已然离开,秦佑臻急忙召来小白,独自追赶下山。马儿足狂奔,跑出百余里,果见两人纵马疾行。
忽见秦佑臻追上,两人忙勒缰下马行礼道:“见过小师叔。”
秦佑臻道:“这么急着赶路,可是山中有事?”
两人忙道:“山中一切安好。”
见秦佑臻盯着自己打量,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忙躬身道:“不敢欺瞒小师叔,只因我家大师姐同言四哥之事,其他师兄姐妹不便前来,是以掌门才派咱们上山拜贺。”
秦佑臻松缰下马,掏出峨眉紫金令,正色道:“我再问一遍,山中可有事情生?”
两人一见令牌,吓的慌忙跪倒,瑟瑟道:“小师叔恕罪,咱们,咱们,”
说着互看一眼,磕头道:“小师叔容禀,山中确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