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臻道:“世间气象万千,地貌改变也是常有的。”
关寻撇嘴道:“公子的话固然有理。可依我所见,就是有人刻意造湖,再放养这些个畜生好来吓人。”
秦佑臻笑道:“天王高见。”
关寻一笑,还欲再说,见邹允脸色凝重,随即住口。
眼见孤岛近在眼前,四人凝神观望,除去风声水声再无他响。弃鳄登岛,仰望怪石嶙峋的崖壁,关寻皱眉道:“这如何上的去?”
又见崖下散落一地的藤蔓,气道:“定是岳老贼砍断的。”
邹允抬头看了看,急道:“公子,这,”
秦佑臻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四人凑在一处,如此这般耳语一番。邹关听罢往南疾奔。
常湛向北跑了两步,回头望向妻子道:“千万小心。”
秦佑臻含笑道:“是。”
但见三人攀崖飞身直上,秦佑臻看的心惊,转过脸去,唤来飞禽乘空而上。还未望见崖顶,立刻引来无数利箭。黑压压的禽鸟遮天蔽日,虽遭利箭却毫不闪避,围随着载有主人的大鹏盘旋而下。
便在此时,号角声起,利箭忽然变换成无数小火球,越猛烈的射向群禽。群禽羽毛被点燃,非但不知畏惧反向来箭处俯冲,所落之地浓烟四起叫喊声一片。
顷刻间,一群弓箭手扑打着周身火苗自树林中逃散出来。秦佑臻趁机跃下,召唤群禽入水淹灭周身余火。四处逃散的弓箭手被灵禽抓住拖拽至半空,惨叫着坠落湖中,登被群鳄瓜分殆尽。
彼时常湛三人先后登顶,见不断有人喊杀着涌上,各摆兵刃杀入人群。
秦佑臻躲在一块大石后聚神观战,忽见两只犼儿飘然而至,心下吃惊,忙道:“小白出事了么?”
说着向崖边跑去。
犼儿摇头摆尾拦住去路,秦佑臻不解道:“那你们跑来做什么?”
见先时受伤的犼儿仰面低吼不断,秦佑臻四下观望,思忖道:“难道伤我犼儿者此刻正在岛上?”
正自疑惑,忽听邹允怒道:“岳百农,你给我滚出来,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话音落地,见涂信6怀烈同杜田余散领着数十人现身,冷笑道:“小子,我主公名讳也是你胡乱叫的?识相的自己滚下岛去喂鳄鱼,省得咱们费事。”
又向常湛道:“难道弥蓝山也要趁火打劫,意欲在萩云两境分一杯羹?”
秦佑臻闪身出来,拍手笑道:“说的对极了。”
四人一见不觉后退。涂信手按绷簧道:“秦掌门,我家主公一再礼让,为何非要苦苦相逼?”
秦佑臻摆手道:“先生此言差矣。我既答应杀岳百农,怎可言而无信?”
杜田余散齐声怒道:“好大的口气。要杀我主公,须得过了我等这一关。”
6怀烈在一旁似笑非笑道:“秦掌门一句话便将弥蓝山的私欲抹的干净,”
说着瞟向常湛道:“实在佩服。都道名师出高徒,常大侠深得盖源真人真传,这忠肝义胆义薄云天之名嘛,”
说到这里讥笑出声。
秦佑臻哈哈一笑,猛然抬手一枪,正中6怀烈眉心。
在场的人连邹关都是一愣,涂信等更是惊怒变色,喝骂道:“秦佑臻,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