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满不敢再说,躬身答应。
常湛见状起身接过长剑,拱手笑道:“请将军赐教。”
听闻两人较量,大帐内外登时挤得水泄不通,掌声赞叹声响成一片。
唯秦佑臻不为所动,只望着常湛出神。剑气到处,裹挟的轻风拂面而来,正好将她面纱掀起,红烛影下,一张雪白俏脸越明艳绝伦。赵存让瞥眼瞧见,身子一震,不禁呆住。
忽听常湛收剑笑道:“段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段满诚然道:“常兄弟承让。”
赵存让恍然拍手道:“好,好!”
众人见王爷兴致大起,争先下场比试,直闹到半夜方止。
次日午后,赵存让醉酒初醒,不及梳洗,便令段满周义去召常湛。
周义笑道:“王爷真是醉了?秦掌门同常兄弟清早已告辞离开。”
赵存让忽然怒道:“谁放他们走的?”
段周吓了一跳,躬身道:“昨夜宴后,秦掌门当面请辞。王爷还说要送常兄弟一程,怎么?”
赵存让自觉失态,轻咳一声道:“许是本王宿醉未醒,昨日的事都不记得了。走便走了,你们也去忙吧。”
且说秦常快马疾行,不几日入得宋境。回望来路,均感恍若隔世。如此走了四五天,忽一日繁华重现人烟不断。两人心情大好,也不再急于赶路,只信马由缰,且行且赏玩。
一日路过一处村庄,忽听哀乐震天,迎面走来一群男女老少围追着一副敞棺走过去。
秦佑臻见那棺材只有寻常的一半高矮,轻声道:“怎么这棺材如此奇怪?”
常湛看了一眼,皱眉道:“没瞧见里头是个大肚妇人么?想必是要赶在妇人断气前将她沉尸河底,以此驱鬼辟邪保家安宁。”
秦佑臻惊道:“你说那女人还活着?”
常湛一指载着棺材的木车,皱眉道:“你瞧那血水。”
秦佑臻忙回身细看,不觉头皮麻道:“什么狗屁邪魔,根本就是草菅人命。”
常湛道:“这一带风俗如此,旁人也理会不得。”
秦佑臻抖缰横马,拦路道:“都停下。”
众人一愣,哀乐也随即止住,一时间都茫然望向她。
秦佑臻翻身下马,走到棺前看了看,伸手掀开覆在女人身上的白凌。两个男子见状怒道:“你做什么?”
常湛跃下马来拔剑在手,朗声道:“想知道做什么,就好好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