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寨门不远处的繇听闻此话,不由得一愣,接着他就看到了跟在那人身后的米。因为前一天刚和有斟氏起了冲突,现在村寨里已经加强了戒备。米衣衫褴褛,满脸污垢,倒确实象是远道而来的样子。
“真想不到又能见到你!”
繇拉着米避到一旁,小声地说道。
米也兴奋地拉住繇,上上下下打量着,笑着问道:“翼叔大人可好?”
“阿爸很好。你和族人都去了那边?”
繇向北边摆了下头,小声问道。
“嗯,都在那边。有人让我带样东西给你阿爸呢。”
米收敛了笑容小声说道。
看到米郑重其事的样子,繇便交代了当班的小头领,带着米离开了寨子,往林中的营地而去。自从女茱死后,有鄩氏族人就离开了,只有羽大部分时间仍留在营地与象群为伍。
见到米,得知棘叔和族人们都落脚在了不远的有斟氏,羽非常高兴。紧接着,米从怀中掏出一枚竹刻令牌,说道:“翼叔,有人托小子把这转交您。”
羽接过令牌,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米沉声问道:“此人是谁?现在何处?”
米忙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有斟氏的少主垕大人交给我的。垕大人说,如果您问起来,就说他有个大哥叫羽,还有个阿公叫共叟。”
羽听罢,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良久,羽从怀中也掏出一枚竹刻令牌,将两块令牌双双摆在繇和米眼前,缓缓说道:“也罢,既然上天如此安排,该来的就让它来吧!”
繇和米两人看着两枚一摸一样的令牌,一时惊诧不已。
羽对米说道:“小子,你翼叔我就是羽。”
接着,他转向繇说道:“繇,你先回寨子,勿要再和有斟人打斗。我和小米去一趟有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斟氏的共叟和少主垕必是故人。”
却说垕一行人捉了亚莘,回到了村寨。
斟伯和共叟早已带人等在寨子门口,斟伯不由分说就命人把垕和雉行绑了,将两人与亚莘关押在了同一个小院。
当晚,便有女巫者来给亚莘伤口敷了草药,并送来了丰盛的饭食。
亚莘搞不清有斟人在耍什么花样,对饭食看也不看一眼,气哼哼地叫道:“要杀便杀,不然就快放我出去!说,关我在这里,你们想要怎样?”
那女巫者连忙说道:“亚莘大人,斟伯只是说动手伤人的都要责罚,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亚莘刚要再问,忽然听到隔壁传来雉行的抗辩之声。
“斟伯,这怎么能怪我,真不是我先动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