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苦笑,拓跋平原提出质疑,“届时,威武将军府还能力证清白?我又如何在满朝文武面前保你平安?”
呃,这个问题,真难倒我了=。=
“扪心自问,我的确想借用【玄武当立】四字谶言,为自己在朝堂树立威仪,为自己被父皇定为储君创造更多机会。”
从容自若地倾诉,平原君挨着我缓缓躺下,“然而,我始终不会忘记另一件事:玄武重要,朱雀更重要。”
嗯??
拥我入怀,他在我耳畔柔声道,“在婆邪神像面前,你不是为皇后命沾沾自喜么?朱雀,乃凤凰元神。而凤凰,是帝后的象征。”
“少奉承我。”
瞪他,我努力不去在意蓦然变快的心跳节奏,“你么,说得比唱得好听,纯粹哄人开心~~ ”
“博君一璨,实属难事。是谁从昨夜开始,再不愿正眼瞧我?”
舒展了眉宇,拓跋平原凑近俊脸,薄唇几欲触碰我的,“排风,我无意逼你入宫,更不愿见你侍奉父皇……从今往后,你只能臣服我。”
哟哟,摆起大老爷们的谱来?毫不示弱,我挑眉恣意道,“谁也不臣服,本姑娘只遵从自己的心意。”
“是么?”
并不气恼,他眸底滑过一抹少有的狡黠,“尔今,你恰好躺在我身下,还不算臣服?”
啊噗一口口水!
经平原君提醒,我才惊觉他大咧咧置于我身体上方,且笑弯了眉眼。
“你你……”
别开不自在的目光,我哆嗦催促道,“你少动歪念,走开。”
“先确认一件事,再走也不迟。”
言辞没有了调侃,拓跋平原倏然伸出咸猪手,袭向我左臂,意图撩开衣袖,“让我瞧瞧你的守宫砂。”
守宫砂?中原一点红的玩意儿,昨夜彻底领了便当鞠躬下台,如今岂会存在?!蓦感双颊热烫,我慌忙去挡。
“无须害羞,我只看一眼。”
拓跋平原扯着我的袖缘,会心笑,“父皇中了软骨散,断然不能对你……”
笃定话语,猝然歇止于他眸光停落在我□左臂。
怔怔凝视我胳膊良久,平原君不可置信抬眸,“没有?怎么会没有?”
嘶哑的嗓音,彷佛在竭力隐忍愤慨。
“当然会没有。”
气不打一处来,我也没了好心情,故意刺激他,“姐夫守在甘露殿外苦等刺客那会儿,就该明白姨妹正与你父亲行周公之礼,享鱼水之欢。”
“不可能!”
拓跋平原斩钉截铁打断我的话,“软骨散能在一炷香时间内发挥药效。方才你被韶王推开,试想自幼习武的你,应该可以轻易避开宫灯…… 若非药性发作导致腿脚虚软,你怎会避闪不及?再者,父皇从未习武,如何轻薄你?”
我愣住。
“不可能,断然不会是父皇!”
目不转睛凝视我,他屏息思索半晌,面部表情变得凝重,嗓音亦是前所未有的冷硬,“我记得,你今儿天亮才回到将军府,莫不是与杨延风——”
心,猝然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