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安瑜可并非不能理解阿炳,毕竟有二分之一的可能,而且他又是一个有缺憾的男人,孩子对于他来说多么不容易。可是任谁都不能忍受那孩子还有二分之一的可能是别人的,况且还可能会有隐疾,作为男人,他过得实在憋屈。
“如意姐姐,你帮帮我。”
“阿炳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就坐在那儿喝闷酒。其实婚后,他一直对我淡淡的,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也就没有苛求。可是现在有孩子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林月娇此刻才知道年少轻狂做出的事情是多么荒唐,可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你先和阿炳谈谈吧,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你的孩子。而且落胎这种事情对女人的身子损伤很大,不能随便做,你就先留着孩子吧。如若他介意,你就问他要个两全的办法。如果他想不出,你们就一起想个办法。毕竟是夫妻了,你们总归是要谈谈,谈过了才知道今后的路怎么走。而且他对你不是没有感情,你要相信他还是会为你好的。不然当他听到你怀孕的消息时就会逼你,而不是喝闷酒了。”
林月娇听了,望着远处的山若有所思:“如意姐姐,我懂了,我这就回去找他。”
“嗯。”
安瑜可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如意,你怎么两手空空地站在溪边。”
古越歌拎着小猴子,远远地走过来。
“哎呀,你又欺负小袖子了。”
安瑜可跑上前把瞪着委屈的双眼的小猴子抢过来。
“我哪里欺负它了。”
古越歌扁嘴。
“那你还倒拎着它。”
安瑜可替小猴子理理身上凌乱的小衣裳,这古越歌也真是,整日地吃一只猴子的醋。
“难道你不知道猴子就喜欢倒挂着吗?”
“啊?”
安瑜可想想,好像也是,但是她没看出来小袖子也喜欢啊,而且那么无害的双眼看得她都心疼起来,偶尔瞟一眼装无辜的古越歌,明明都是控诉,“算了,回去吧。”
古越歌却拉住了她:“如意,我刚刚看到娇娇从小路上跑过去,她来找你了?”
“她,怀孕了。”
安瑜可无奈道。
古越歌瞪大了眼:“难道孩子不是阿炳的?”
“不知道。”
“这姑娘……”
古越歌也无言。
“我让她回去和阿炳谈了,看情况吧。”
安瑜可看古越歌也郁闷,挽过他的手臂,“回去吧,我给你炖着补汤呢,刚刚娇娇一来就放下了,回去继续。”
“好。”
安瑜可走着还在想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合八字的事,但是他现在正用功念书,还是别说出来让他烦心了。
“如意,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安瑜可忙否认,话锋一转,“乡试什么时候?”
“往年都在秋天,所以乡试也叫秋试,可如今皇上对这方面异常心急,便提前了,定在六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