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好这么躺着,确实省力多了,抓住他的肩膀,微微地喘气□着:“下次我要在上面。”
“好。”
凌庚新最后一个冲刺,答了一声,紧紧抱住她吻了吻额头。
“嗯。”
安若好现在是浑身无力,但是又很舒畅,弱弱地抱着凌庚新的腰,迷迷糊糊地就找周公去了。
凌庚新却觉得自家小弟弟好像没吃饱似的又起来了,可是颜颜累成这样了,下次得给她弄点补药补补。他想着就把自家弟弟塞到安若好腿间蹭了蹭,就这么夹着也挺舒服的,笑着睡了。
婚后的日子是闲适的,舒心的,需要时出门劳作,空闲时两人便拿了书瞧着。
这一日,凌庚新又上镇上去了,安若好便去溪边洗衣。真真是奇怪,自从过了元宵,凌庚新怎么也不肯让她跟着去镇上,说是因为边关战事矛盾加剧使得这边远小镇也不太平了,以至于姨母姨夫都不敢出门,所以连喜宴都没来参加。
这话经不起推敲,她本想跟着去镇上一探究竟,可是安若好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她便不再坚持了,家里应有尽有,凌庚新又把她疼到骨子里去了,还日日地“折腾”
她,过了一段时间她便忘了这茬。
齐斐扬一路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个偏僻的村子里来了,正想找个人问路,就看到溪边一个美妙姑娘在洗衣。这个身形,很熟悉。看她洗衣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偶尔还拿手撩一撩从后面滑到前方的长发。不对,那金色的是什么?他是练武之人,稍微靠近一点就看清了。金色百合花,这个标记独一无二,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有这样一朵百合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了十年,她居然在这里!
可是,他还不清楚她的状况,如今这世道,他也得小心为上。
安若好正思虑着今天晚上凌庚新会不会又颠来倒去地折腾她,忽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人朝她栽了过来。
“大叔,大叔,你怎么了?”
安若好看他嘴唇发白,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一个人又扶不动他,连忙跑到王婆子家,正好甄痞子也在,帮着把人扛回了家去。
那大叔缩在躺椅上,整个人颤抖着,几个人就这么看着也没办法,甄痞子只好跑了一趟陈家坪把土郎中木老头子请来。
木老头检查了一下:“我医术差,看不出是什么毛病,不如赶紧送到镇子上去吧,那里能人多。”
木老头子刚说完,那大爷却倏地坐了起来,两眼盯着前方,他们顺着他眼神往外看去,艳阳天下只有红的花绿的叶,并无他物。
“大叔?”
安若好担心地叫了一声。
“这是什么地方?”
过了好半晌,那大叔终于回过神来。
“这是舜水村。”
“舜水村?”
大叔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又点点头,似是想通了什么。
“大叔,你从哪里来?”
“我是从纪行来的,在那儿经商,可是,可是遭了小人陷害,害得我家破人亡,身子也落了毛病,但是好歹逃出来了。”
那大叔讲话有些混乱,但是逻辑还是清楚的,现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那大叔还有家人吗?”
大叔眼神一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