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饱了吗?”
凌庚新进门来,看她盯着食谱看,连忙夺过去,“这个二哥收起来。”
“还不好意思。”
安若好笑着把剩下的薏米粥喝了,做菜讨好她就讨好她,还藏着掖着,不过他乐意就算了。反正她脑子里有各种点子,才不需要那食谱。
“笑颜,今天正月初一,本来是该到姨母家去拜年的,但是大雪把路封了,我们就在家歇歇吧。”
“好。”
安若好此刻乐得在家里清闲着,点头。
“笑颜,在屋内无聊,不如二哥带你去后山的场子上堆雪人玩雪球?”
“好啊。”
凌庚新又拿了件棉衣给她裹上,左看右看不会冻着了才放她出门。
后山的场子上一片银白,积起来的雪少说也有三尺厚,堆雪人打雪仗倒是很合适。
安若好和凌庚新一块儿堆了个雪人,看那胡萝卜做的鼻子红彤彤的,跟他们此时一样滑稽,都噗嗤笑了。安若好想起来,小时候和爸爸在乡下也是这样,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爸爸终究只疼她一个。他是怪她的吧,李唐歌的二弟开车撞了他还肇事逃逸,以至于送到医院不久就离开了。若不是那件事,不知道她和李唐歌还有没有可能。
她对李家人的恨,其实一直延续到现在也没有消减,但是恨又有什么用,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了。还有害她的所谓的妹妹,平时确实乖巧可人,可是最终也是那种结果。亲生父母又如何呢,开始的时候还不是为了生计抛弃了她,最终找回去也不过是为了心安。若不是他们也过早地离开,只怕最终也组合不成一个美满的家庭。
贫贱夫妻百事哀,即使他们最终有钱又怎样?还不是相互斗争,以至于子女都拿来做筹码。她一直是个认命的人,所以看着安家和李家争斗,她也不过冷眼看着,但最后这火还是烧到了她身上。
她和李唐歌大学四年的情谊被无情地撕毁,安家和李家彻底决裂。说到底,李唐歌还是爱她的吧。但是说好的陌路,便不再言语。他有他的未婚妻,她有她的未婚夫,即使知道不过是幌子,但是也就准备着各自婚娶,从此无情无义了。前世的情爱就此放下,抓住眼前不是更好?
前世,她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养父。他抚养她长大,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他就离开了。
“笑颜,怎么哭了?”
凌庚新看着刚刚还玩得兴奋不已的,突然间就脸上挂满了泪水,“可别哭了,正月初一哭了得哭一整年呢。”
安若好扑进他怀里:“二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离开我。”
“二哥巴不得生生世世都和笑颜一块儿,怎么会离开?”
凌庚新抚摩着她柔软的黑发。
安若好抬起头,因为哭过,鼻子尖上更红了,挂着晶莹的泪滴,他心底的情,他心底的爱,此时都浮在脸上,其实,此时此刻的她,只要珍惜眼前人不就好了吗?
“笑颜。”
凌庚新抚着她粉嫩的脸蛋,“别哭,二哥不会离开的。”
她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按理说那些事情没人跟她说,她没去镇上是不可能知道的。
“二哥,你在想什么?”
安若好看他若有所思,停下哭泣。
“没什么?”
凌庚新抱紧了她,真希望他们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下去,快快乐乐一辈子。
在舜水村困了十几天,天终于大晴了,两天的时间,舜水村通往古乐镇的路上雪就化得一干二净,只是显得有些泥泞。
正月初十的时候,米老头突然给他们送来了一封信,还有一个大包袱,他是放下就走了,安若好都没来得及留他吃晚饭。
“二哥,是什么东西?”
安若好凑到跟前去。
“是爹托人带回来的。”
凌庚新看完信后就递给了安若好,“你看看。”
自己则继续解那个大包袱。
安若好看着信,脸就红了:信里催他们准备成婚,说他极有可能到时候回来观礼。她瞧了信末,她今天才知道原来爹爹的名字叫凌知隐,听起来应该是个隐者逸士,而且字迹工整有力,丝毫想象不出来是个大兵。果然如秀丽所说,爹爹是个很厉害的人,只可惜在这村里埋没了,而凌庚新又何尝不是呢。
但是她又想起那句诗来: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若真让凌庚新出去打拼,只怕她还舍不得,还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某安登手机看了,没抽啊,不知道抽了的亲那里是怎么个抽法,但是把内容转移到正文了。
重感冒,昨晚上去打针了╮(╯﹏╰)╭现在才更,抱歉。
本来某安想给女主的前世写个番外的,但是她的前世实在太悲惨,某安下不了手,所以亲爱的们自己脑补吧。顶锅盖遁~~~~~~~~~~边跑边扭,人家要花花,要花花嘛~~~~~~~~~~
“逸然,逸然。”
安德奎端着粥,轻轻地叩门,里面没有声响。他推门进去,空无一人,心中了然,把粥摆在屋中,带上门走了。
“安大人,又见面了。”
凌知隐坐在安逸然对面,一同看着白玉庄的动静。
“哼。”
安逸然瞟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可是霍连城出来进去之后就什么声响都没有了,只隐隐约约传来了丝竹管弦之声。
“安大人,这个霍连城可不简单。”
凌知隐反客为主吃起了桌上的零食,小口小口地喝酒。
安逸然盯了一会儿,回过头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