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薇懒得理会秦烨的突然抽风,甩手去了书房,洗漱一番也就睡了。
第二日早上寄薇回到正房的时候,秦烨已经练完了拳,沐浴完毕从耳房走了出来。寄薇晚上睡得不错,心情也好,这会想起来自己作为贤妻的职责,笑眯眯接过淡云手里的毛巾,就上前给秦烨擦头发。
秦烨心里其实对寄薇昨夜竟然抛下已经表现出不悦的自己独自去睡觉感到很不爽,但寄薇给他擦头发又取悦了他。于是,他决定不跟女人计较,颇为享受地坐到妆台前,任由寄薇将他微湿的发梢擦干净,然后梳理通顺了束在头顶,戴上发冠。
秦烨在镜子前照了照,满意地站起身来。这妇人服侍起来,竟然比那些丫头们弄得还舒服些,从前倒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个长处。
秦烨嘴角微扬,神清气爽地出了门。他原本步子跨得挺大,看到寄薇跟不上,皱皱眉,还是慢了下来。
寄薇连忙紧走几步,和秦烨并排着走了。至于女人要落后男人半步什么的,寄薇想想还是算了,秦烨既然没有发动他的冷眼攻势,那就说明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概有一年的时间,四爷和四奶奶没有一道在人前走动了,这回一出现,反响挺大。一路上遇见的奴婢见到他们都是行礼不迭,走出去好远,寄薇也能感觉到她们的目光。
寄薇心里偷笑,这就是狐假虎威啊!说不定从这天起,那些奴婢们就会觉得自己这四奶奶要翻身了。
到了太太那,寄薇发现伯爷也在,还有三房和四房的人也都来了。他们给老爷太太请了安,又各自叙了礼,这才坐下来说话。因为说的事情有些正式,于是奶娘们把孩子们都带到外头玩耍去了。
原来,今天是会试入场的日子,秦家三爷今年也要参加会试,因此早早就来见老爷太太了。
三爷是庶子,又不爱舞枪弄棒,就想自己博个功名。先前的会试,也让他混了个举人。不过,寄薇一向听闻这三爷流连花丛,自家的丫头祸害了还不够,还经常写几句歪诗去调戏那些青楼女子,哪里还有时间读书?
寄薇看着三爷眼角的一片青灰,心说这人怕是纵欲过度了,会试的强度那么大,他能撑得过嘛?
伯爷看着自己的这个庶子,也着实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眼见得老三媳妇一脸期盼的样子,又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丢开手任他们闯闯算了,因此问了老三几句准备的情况,也就作罢了。
伯爷见到秦烨和寄薇两个是一起来的,倒是挺欣慰。这个儿媳妇是他选的,后来却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让老四又娶了个贵妾。因为这贵妾,老四和老四家的还闹得离了心,这可不是好事啊。因此他特意叮嘱了几句,让儿子媳妇们齐心协力,好好过日子。
寄薇见气氛正好,就说道:“蓓姐儿在太太这养了些日子,媳妇看着是越发地乖巧了。如今又入了学,媳妇看着也是高兴得很。不过,太太如今掌着家事,还要带两个孩子,也实在太过辛苦了一些。所以,媳妇想请太太恩准,将蓓姐儿带回去住上一段时间。”
伯爷喝着茶,不置可否。这是太太的事,他一向懒得管。
太太却是有些疑惑地望了望秦烨,说道:“老四,你也是这样想的?”
秦烨道:“我们四房现如今只有这一个孩子,离了她,院子里也太过冷清了些。我听说这孩子是一个带一个的,有个孩子那院子里,子嗣也会昌旺一些。”
秦烨这样说了,太太倒是觉得可信,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伯爷见没什么事了,挥手就让小辈们走了。他自己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和太太商量。其实这要紧的事,就是秦芷容的婚事。
秦芷容是伯爷最小的女儿,可也是庶女。因为是庶女,太太也就没怎么用心,如今快十五岁了,也没有把亲事定下来。伯爷也是昨夜偶尔在梦里梦到了秦芷容的生母林姨娘,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女儿,不声不响地呆在后院里。
当然,秦芷容并非不孝顺,虽然一年见不到这父亲几面,但她还是会经常做双鞋子之类的送给自己父亲。可惜伯爷在生活里是个大老粗,穿了那鞋子就不错了,哪会去问那鞋子是谁做的?
太太见老爷问起,心里也有些惭愧自己的舒服,面上却不显,只说道:“老爷你别说我不上心,我都在心里放着呢!只是寻那合适的不容易,要再仔细地访上一访。”
伯爷也只是提醒太太一句,没怎么放在心上。对于自己的这位太太,他是满意的。这么多年,他妻妾双全,现在又儿孙满堂,都是因为娶了这贤惠的妻子。大事小事伯爷都肯跟这位老妻商量,这也让太太的地位,在这伯府里没人能撼动。
伯爷和老妻你敬我让地吃了一顿早点,背着手又去前院教导他的孙子了。如今把孙子教好了才是正事。他可是伯府的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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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相看
那姑娘大喜过望,接过寄薇手里的脂粉,就开始给自己打扮起来。不过,她化妆的技术实在是差极了,化了妆还不如不化,起码那样还清爽一点。
她这样拙劣的化妆手法看在寄薇的眼里,简直是惨不忍睹。寄薇实在看不过眼了,微笑着问道:“姑娘,我看你这样看着井水也不好梳妆打扮,不如我帮你?”
那姑娘正为自己有点红肿的眼皮发愁呢,一听这话,连忙又将脂粉塞给寄薇:“太好了,麻烦您帮我在眼皮上多擦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