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是没留意。”
柳岸对外不闻不问半个月了,这也是实话,“只知道地源后来又与神尊打斗了一场,地源被暂封在了硒海。”
这番话点醒了祝引楼,也不知道赫连怎么样了……或者说,现在他在天界的处境如何了。
柳岸看对方沉默的样子,有些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勇气问出来。
“还有一事。”
祝引楼有些拘谨,“在下身后的术纹……”
“无事,再过些日子,期近一月就会自然而然消失的。”
柳岸算了算时间,“大抵再过两三日就可以了。”
“如此……”
祝引楼本来觉得这件事不该问的,毕竟多少又有点不合时宜的因素在里面。
柳岸压低了自己的心跳声,又继续问道:“那仙君接下来有何打算?”
“先回去吧,但祝某在谣冢行受恩德如此之久,理当好生相报,再走才是。”
“如此小行,何来恩德之说。”
柳岸靠近对方一步,“若是仙君不嫌弃,多留或者……”
“白主。”
祝引楼打断了对方的话,“祝某去意已决,所受恩行也会诚心报之。”
柳岸思虑一转,笑了笑,“那仙君如何报之。”
“……”
这确实是把祝引楼问到了,他没权没势也没钱的,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怎么报恩。
“仙君。”
柳岸收起了笑容,“我将仙君带回山本是我一意孤行,仙君不必挂记在心上,至于报答此类话术,于我而言,同疏亲远系无差。”
祝引楼感觉气氛立马就窘迫起来了。
“若是仙君真想做些什么。”
柳岸低眉垂眸,语调温和道:“不如给我一个近称好了。”
“祝某若是直唤白主姓名,岂不是有些太失礼数了。”
祝引楼直白道。
柳岸有模有样的思考了一下,“仙君说得确实在理,在下名晦涩读,着实拗口。”
“……”
“不过。”
柳岸灵机一动,“仙君可称在下的字。”
祝引楼匆匆地看了身侧人一眼,“白主还有其表字。”
“有的。”
柳岸干脆侧身靠着护栏,直勾勾盯着对方看,“在下名柳岸,字闻郎。”
祝引楼看着漫山的郁郁葱葱,回了一句:“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柳岸回了下半句后,祝引楼情不自禁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