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
“成为你的……女人。”
“你越界了,Jeanie。”
随之摄像头里传来一声叹息,“希望你冷静下来之后再跟我谈谈。”
摄像头忽然出一阵机械声响,镜头垂了下去。
对方远程关闭了摄像头。
独留苏珍赤裸着身子跪趴在床上,手指停滞在自己身体里,一人独自面对满屋的空旷。
这就是他的答案——没眼看。
从床上翻身下来的时候,苏珍脸上已经被眼泪糊成一团。
方才自己这一出脱光了衣服搔弄姿的行为,不过是自我感动的献媚、是自作多情的纠缠。
自不量力,卖弄洋相,愚蠢下贱。苏珍心里咒骂着自己。
“啊——”
苏珍羞愧得简直想撬开地板把自己埋进去。
她抄起床头的那瓶“暮色香都”
香水砸在地上,卧室里浓度过高的香水味道一瞬间爆炸开来。
碎成一地的紫色玻璃渣宣告她今晚输得壮烈而彻底。
身下的淫水快要干涸,苏珍抄起地上的花束,抱着朝浴室走去。
脚底不慎踩到一片碎玻璃渣,痛得她放声哭出来,身后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坐进浴缸里,打开热水开关,将花瓣一把一把扯下,撒进浴缸里。
到最后只剩一捆光秃秃的花茎,浴缸里的水满至溢水孔,浮着满缸的花瓣和一丝血色。
身体失去力气,滑入水里,水面没过头顶,嘴角溢出气泡,披散的头在水面散成一片。 身体被温暖的水包围,好像婴儿回到母体的羊水里。
不如就这样藏起来……再也不用浮出水面……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珍现自己被人裹好了浴巾,塞在被子里。
脚底的伤口还疼,脚掌似乎被人缠了绷带,脚尖感觉充血胀。
房间里还残留着浓郁的木质香,香草、雪松、香根草、苏合香脂的混合气味,正是昨夜碎掉那瓶暮色香都的尾调。
眼下房间已经被人收拾过,地上的玻璃渣不见了,甚至她昨夜一件一件脱掉的衣服也被人收走了。
醒酒的早晨头简直痛得要裂开,苏珍努力回忆,也只记得自己最后在浴缸里泡澡的画面。她后来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好像隐约记得有人将自己从水里捞起来,擦干了身子,处理了伤口,托着脑袋在脖子下垫好了枕头。
正当苏珍疑惑,看见Frank端着餐盘走进来,在她床头坐下。
见苏珍挣扎着想坐起来,Frank伸出手扶起她肩膀,在她腰后垫上一个枕头。
Frank满脸关切的神情:“昨天晚上生什么了?又是受伤又是昏迷的,令我担心!”
“不小心打碎了香水瓶。”
苏珍避重就轻,不打算让Frank知道自己昨晚上失恋耍酒疯的事,“可我没给过你钥匙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虽然自己裸体的样子Frank也不是没见过,但一想到还是有些难为情。
Frank:“昨天我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很抱歉。我担心你马上就要收拾东西离开,所以今天一早想再过来见你一面。在楼下呆了一会儿,刚好被这栋房子的管家从窗户里看见了,他开门放我进来的,还嘱咐我今天好好照顾你。”
“管家?”
苏珍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这房子里还有什么管家。苏珍一把抓住Frank的手臂,瞳孔微张,“昨晚上不是你抱我到床上的吗?!”
“不是我。”
Frank一脸疑惑地摇摇头,“还有,你昨天消息跟我说你收到了花,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但那的确不是我送的花。”
“昨天不是你送的花?!昨晚不是你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