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笑着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可不敢评价曾经打过我巴掌的女人。”
椿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道:“那是你自己欠揍。”
当天椿和忍足谈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家,而吃过晚饭以后,她就立刻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拨通了迹部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电话并没有接通,提示关机。椿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如此。
本来她可以选择明天上课的时候再去的,但是椿有些心烦意乱。
有些事情她必须搞清楚。
和迹部有关的事,让她有些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一想起中午天台上的事就更加自责。
想到这里,椿披上一件外套,匆匆地往外赶去。
椿所住的地方和迹部家并不是算远,骑车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所以当迹部难得地觉得烦心所以在自己房间的阳台外透气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不华丽的自行车向自己家的方向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错了……orz临近节日各种事。今天能三更就三更。
新章节【晋江独发】二更
“其实迹部初三结束的时候就应该退出网球部了,所以当初我们才会那么拼命。兴趣就是兴趣,可以保持,但不能当做自己的正业。当初他和伯父约定的就是高中以后不再加入网球部,开始学习处理财团的事。初三的全国大赛还是留下了一些遗憾,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伯父突然做了退让,说是再给迹部一年的时间。所以,哪怕不出什么事,我们这些人也早就知道迹部会退出网球部了。”
忍足是这样对椿说的。
然而事情的时间发生得太过于巧合,所以椿不得不怀疑。
先前因为一直在想着那个极其真实的三年后的梦,所以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精神恍惚,把梦里面的真纯讲的话和现在的生活作对比。
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梦里面至少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现在的她的没有后顾之忧,不被春日家和伯德森家打扰的生活一定是迹部花了什么代价才能得到的。
所以,现在的她只想要问迹部一个问题。
她使劲地踏着脚踏板,脑袋里面乱纷纷的思维被一条一条地理出来。
她知道是喜欢迹部的,也许还没有搞清楚程度的多少,但是每次看到小泽和迹部在一起的时候,胸口会产生难过绝望的感觉。而她之所以不接近迹部的原因她也清楚,那就是她怕自己再次收到伤害。
正如同小泽明美很久以前说过的,她拥有的感情太少了,自己很宝贵,但即使送给别人也会被嫌弃,所以与其送出去遭受别人的侮辱,不如自己悉心保护起来。
可是一直一直不断地埋藏自己的感情,在纸上一遍一遍地写“不可以喜欢他”
“没有可能的”
这样的事,最终还是没有办法阻挡心中的火苗。
既然那个人为自己架起了一份自由的天空的话,那她春日椿也并不会一直做缩头乌龟。她一直想为了未来的自由生活做打算,可是反过来想,未来还是虚无缥缈的事情。
而眼下,她不想要留任何遗憾。
小泽明美在努力学习,在学习自己的舞步,在一次一次地用剑做着直劈。
椿能够看出来,如果以前还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现在的小泽明美是在确确实实地改变着自己。
改变!春日椿,其实以前的生活并不是你想要的,你也不是这样小心翼翼看别人脸色活的人,你再怎么告诉自己那是卧薪尝胆,也许也只是自欺欺人!
如果你曾经的梦想是让网络上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设定自己想要设定的故事的xd,那个能够随随便便不在乎别人的嘲笑和眼光并反讽着“浪费你拯救世界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的xd最终生活在现实的天空底下,那么首先就必须改变。
如果只是告诉自己“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那就并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没有可能”
“无法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
,那么就要尽最大的努力把“没有可能”
变成“可能”
。在你还没有竭尽全力以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一个人在夕阳下骑着自行车着春日椿,在她的仅有一次的十六岁的年纪里,做了下一个重要的决定。
——她要和以前的生活saygoodbye。
神无木真纯曾经绘声绘色地形容自己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的一角过马路时的情景。因为马路上没有人行道,车几乎都是胡乱行驶,行人要过马路几乎都得见缝插针。
但是她看到过一个老人每次过马路都是坦然自若,一步走出去就没有车能撞到他。
于是神无木这个总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人士终于鼓起勇气上去搭讪了。结果那个老人用蹩脚的英语传授她法门。
大意就是说:你过马路的时候,总是怕车撞到你,所以畏葸不前。其实你冲了上去就会发现根本没什么可怕的,因为那些车的司机其实更怕撞到你,看你上去,早早地就刹了车了。——当你敢拼命的时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阻拦你了。
那个过马路达人最后还很有感慨地远目来了这么一句。但是结果是神无木同学后来在东京多次横穿马路,虽然没有造成生命损失,但也被当做有自杀倾向送到了心理医生处做了一个月的治疗。
“迹部景吾,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句话!”
闯进大厅,甩出这句气势磅礴的话的时候,椿的脸上还浮着两朵红晕,轻轻地喘着气。
“……女人,你又是吃了什么药了,啊恩?”
迹部不紧不慢地下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