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滑过这个词,一时有些怔忡,好似他的青春期,终于来了。
式薄回国后重新开始了学习,回来十几天,他已经做了许多事,期间王家出了点事,他还代表样式诚过去露了一面,蓝蓝见他这么忙,还贴心地给哥哥准备了一些点心放在车上吃。
自从王琪失踪后,样式诚虽然忙到上天入地,但对两个子女却花了十倍的心思去维护他们的安全,式薄被缴了车钥匙,出入皆有保镖和司机跟着,哪怕只是去上学也是。
蓝蓝就更加了,她属于重点保护对象,在学校有皮皮在,出了校门有六爷,就怕她有个好歹。开始时她虽有些不舒服,但上次被绑架仍叫她心有余悸,何况这样做会让样式诚放心,她也就逐步接受了。
这天蓝蓝在客厅里接电话,式薄从外面回来,正在和管家说话,只听到蓝蓝很沮丧的口吻说道:“好吧,那下次再说好了。”
挂了电话见式薄回来,小丫头紧忙迎上来,给他提外套,式薄揉揉她额前的碎,“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
“我没不高兴,我打电话给姐姐,姐姐说要陪爷爷,不来咱们家了。”
说完瘪着嘴。
式薄一想,呵呵,也对,盛宠不来的话,皮皮也就不能来了,皮皮若是单枪匹马而来,少男少女之间难免落人闲话。至于盛宠不来的原因,式薄就更清楚了。
那鬼灵精应该早就知道他从日本回来了,想必是打算躲着他吧。
思及此处,式薄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让管家去取名片回来,递给蓝蓝,“回来一阵子了,都没时间请皮皮他们吃饭,明天晚上我有空,你带他们去这里好了,我晚点到。”
蓝蓝接过名片看了眼抬头,默默地收下了,朝哥哥甜甜的笑了一下。
式薄又对管家说,“您打个电话给皮皮母亲,就说蓝蓝的数学和化学都需要补习,若是皮皮有空,那就每个周末过来一次,嗯,再去把衣帽间那只蓝色鳄鱼皮爱马仕拿出来,再附上一些精致的点心和鲜花,以爸爸的名义一块儿送过去。”
管家都一一记下了,立即着手去办,这就告退了。
蓝蓝恍惚的觉得哥哥在替她着想,虽然是功课上的事儿,但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
式薄拥着她笑了下,这小两口是他看好的,一来他们样式家的女儿配将门之后恰恰好,二来皮皮那小子他很中意当妹婿再好不过,三来,他妹妹喜欢那小子,没道理让小姑娘因为这样那样的繁文缛节给阻拦着。四来嘛,皮皮是盛宠的弟弟,他是未来皮皮的大舅子,都会是自己人,好办事儿不是?
隔了一天,盛宠坐上了样式家的轿车,蓝蓝只提到了饭馆的名字,还没说是谁请的这一顿了,盛宠就给答应下来了。
她久闻那饭馆大名,无奈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儿,家里司机曾去代她叫外卖,谁料那家厨子脾气忒大,人不到场不给做。外卖?您以为大内御厨开得是快餐店呢啊?!
盛宗均那儿也知道女儿心心念念想吃人家一顿饭,曾经利用自己的职权,派了各方人士过来游说,谁知人家就是不买你的账。几次三番,盛宗均也恼火起来。他自小被老爷子一干人惯得无法无天,虽鲜少玩弄职权给自己人行方便,但对象可是自己亲生闺女,他心想利用一次也就罢了,哪里知道会连着碰好几次钉子,到最后他了一大通火摔了电话,回头还嘱咐盛宠,以后再提这饭馆,他非放火烧了他们后厨不可!
盛宠当然知道亲爹这是气头上,随口就应下了,再加上她不喜欢抛头露面,一直就没有机会去吃上一顿。
诗有云:有心栽花花不,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不,盛家大小姐的口福送上门来了。
轿车徐徐入巷,从窗外望去,道路已经十分窘迫,越驶越近,天色也跟着暗下来。下了车,才现外头冷雨冽风,没了车里暖气护身,公主一个瑟缩。
皮皮默不作声地去取了外套披在姐姐肩头,又脱了自己身上的羊角扣羊绒小风衣披在蓝蓝身上,蓝蓝回过头来,只看见他从衬衫里露出的腕间表盘,忽而的温柔,使得小姑娘甜蜜不可自矜。
“别冻着了。”
皮皮也不知道在对谁说。
蓝蓝飞快的扭过头去,挽起盛宠的胳膊,紧忙走在了前头。
皮皮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落了座,菜都事先点好了,洗了手,挑剔鬼盛家小姐随即开吃。
她是鲜少因为奢侈品或者什么金贵的东西而变动表情的,从小到大她用的东西,不是爸爸给她千辛万苦弄来的,就是她那个穷奢极欲没有度数的外公塞给她的,她只当那些是好玩的,并不知道实际价格,所以才会为了一颗牙能换到二十块钱沾沾自喜。
如今她对钱是有概念了,但还是觉得那些都没什么。别人盘算送她点东西,指望她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说她刁钻,也不尽然全是如此。你看吧,这挑嘴的公主,正因为面前那块肉而强按捺心中的欣喜若狂呢。 然而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先进来的是一位盘头穿旗袍的妙龄女子,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笑容里能挤出蜜糖来。“您请进。”
紧接着,一个穿灰色毛呢长风衣的男子出现在视线中,只见他敦儒地朝里头的孩子们优雅高贵地一笑,嗓音沉美动人:“抱歉,我来晚了。”
盛家大小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