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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个儿现在一身汗味儿,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马骚味儿,实在是不好闻地很,十分想避开皮皮。
皮皮却拦住她不让她走,“你怎么没跟我说你会骑马?”
蓝蓝一愣,看着他黑亮黑亮又十分真挚的眼睛,“你……也没问过啊……”
皮皮唇线一龇,双手叉腰,拿眼睛瞪着她,这小妮子反了不是?竟然还学会顶嘴了!
“那……那个,我要回去了……”
你让让。
皮皮却一动不动,严肃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许久,最后生气地说道:“以后不准你骑马了!”
“额……为什么?”
蓝蓝抱着自己的帽子夹在腰间,细声细气地反问他,表情无辜。
皮皮有他爸爸那几分圆滑,平时是个可知道扬长避短的人了,因为天生就会这个,无论打网球也好,打架也罢,都很少失了胜算。可他现下却被蓝蓝这一句给问住了。
是啊,为什么啊?她反正早就会骑,她反正爱一个人骑,反正她还爱顶嘴,那就让她等着哪天摔断脖子好了!!
蓝蓝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怒气,吓得噤了声。
他这是怎么了?
“我不管,等我学会了你再骑!”
憋了半天,我们的聪明孩子年级第一的皮政轼同学,竟然只憋出了这么一句任性话来。
蓝蓝整个愣住,呆若木鸡,半天反应不过来。
皮皮撕破了脸,也不管不顾起来,扯着刚育好的声带嚷嚷:“我姐一个劲笑我不如你,在我没学成之前,不准你再骑了!”
蓝蓝:“……”
撂完话,皮皮没等她回答,自个儿闷声掉头走人。那背影横冲直撞的,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蓝蓝有些莫名,又在心里复述了一遍他的话,才会意过来,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想着想着,她又不自觉得笑了出来,这家伙,真是把面子当饭吃。
皮皮却沉浸在自己的懊恼里,没留心自己撞到了谁,飞快地说了句“对不住”
就打算走,亏得尚荣杰和黄谦一块才把他给拽住,荣杰嬉皮笑脸地朝他挤眉弄眼一番,脸上还带着只想让人一拳揍过去的笑,“我说这位小爷,您是赶着去投胎呢麽,怎么路也不看,尽往人怀里扑,得亏我是个男的,要是换个小|姐,这豆腐不就被你给白吃了吗?”
皮皮扬高了手臂挥开荣杰那可恶的手,警告道:“揍你哦!”
荣杰也不躲,照样玩世不恭的样儿,笑得贼兮兮的,“你还装什么装,我和谦儿可都看见了。”
说着捅了一记皮皮,“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喜欢人家就直说呗,非得拦着人家扯着那破喉咙说什么‘我不管,等我学会了你再骑’,丢不丢人啊你!”
黄谦还在一旁搭腔,“近水楼台先得月,妈的,你这小子藏得真够深的。”
他们之前问了上千遍皮皮有没有眼里中意的姑娘,这厮就是不说,原来那人早入了眼,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他姐姐身边的清纯小|花儿呀。
皮皮心里本来就不好受,被这两个混不吝这么一堵,心里更恼,一手挥开一个,懒得和他们计较。
可荣杰和黄谦平时被皮皮修理的那叫一个惨,这回好不容易揪着皮皮的小辫子,可不得好好借题挥一番嘛。
平心而论,样式蓝在他们兄弟眼里看来,长得算是顶尖儿的,样式和盛宠都是南方姑娘的脸,眼神又含羞带怯的,挠的人心里直痒痒。可这两个姑娘,一个是皮皮的亲姐姐,一个是姐姐最要好的朋友,还和紫禁城隔壁那家一个姓,谁敢招惹?皮皮号称“海淀小霸王”
,和人打架就没输过,家里有都是一家子动刀动枪带军衔的,谁敢招惹试试?
“赵钱孙”
在此之前那算是京城里出名的小混混,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儿,两帮人切磋了不止一两回,皮皮哪回给他们海淀丢脸了?
荣杰和黄谦那都是开过荤的小子,知道女人那穴的妙处,自觉紧要万分,黄谦比荣杰稍微收敛一些,但也比皮皮高出许多个段位。
他们可是把皮皮当成自家亲兄弟看的,这兄弟的“性|福”
他们不着急,谁着急?
这俩坏小子急于给皮皮开荤,各式各样的姑娘安排了不知道多少个,最初一两次皮皮还单纯上当,次数多了,脑子也警觉,每每在圈套外围徘徊,就是不入套,把荣杰急得哟。 都快直接给皮皮带上手铐脚链,把张开腿的姑娘直接往皮皮胯|下按了。
如今啊,哈哈哈哈,荣杰和黄谦都在心里大笑,原来不是个和尚德性,而是眼里已经放了最好的,就再也容不下别个姑娘了。
见皮皮头也不回地走了,荣杰和黄谦互换一个眼色,心思活络的二人已经暗自替兄弟盘算了起来。
等第二天,一帮孩子做游戏啊唱歌啊学骑马啊都玩得筋疲累尽,四姐派了车过来接,蓝蓝来马场前式薄知道了,特意给了她零花钱给她买礼物,还另外嘱咐了:“不要买便宜的。”
她是买了份贵的,可惜胆子太小,没给送出去。
除了零花钱,式薄还不放心妹妹的安全,特意让司机专程接送,随行的还有一个保镖样子的黑西装高个儿,那人蓝蓝见过几回,因为他脸上有刀疤,每次都不敢多看,只知道他是内蒙人,而且不爱说话。
蓝蓝不介意有人跟着,她胆子没那么大,就算有盛宠和皮皮在身边,晚上也不敢再陌生地方睡得太沉,有自己家里人一起跟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