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心里想的和说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这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要先安抚住季染,才能之后再做打算。
听沈桓这么一说,季染才意识到自己下周就离婚的决定做得有多草率。
她有些理亏,只好答应下来,“好,那就按你说的做。我会给我爸再找个护工的,那边你就不用去了。”
“就算咱们两个离婚了,你爸也还是我爸。”
讲情未遂
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温暖的话了,季染心里忽然涌过一股暖流。
但她没有贪恋这个滋味,“你工作忙,就别来回跑了,我爸现在恢复的也还不错,护工一个人就够了。”
“以伯父的病情来看,还是需要家人多陪伴的。他现在还认得我,我去自然是比护工更让他舒坦。”
沈桓不愧是医生,说起来有理有据的,把季染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季染的表情更加不好意思,“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归根结底还是她的工作太不方便,可要是放下不做,她很快就会付不起季父高昂的医疗费。
这是国内最顶尖的治疗这类精神疾病的医院,季父虽然没有住病房,享受得却全都是的待遇。
刚转院的时候,沈桓还提过帮她付。
这价格对于季染来说贵,但对沈桓来说就是平常。
可季染不想欠沈桓的,就一口回绝,自己来付了。
至于季父为什么不住病房,是因为他后来清醒的时候,觉得身边一个人没有太孤单,这才转病房的。
父亲还没有彻底康复,季染也不能放弃这个项目。
那就只能等项目正式展开,她能抽出时间回到b市时再说了。
“不麻烦。”
沈桓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认识三年,咱们做不成夫妻也得是朋友吧?使唤朋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这么豪爽,自己要是再扭捏下去,那就显得太过计较了。
季染只好点点头,“那好吧,辛苦你了。”
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沈桓好说歹说稳住了季染,没让她立马就回来离婚,还再三承诺等她回来一刻都不犹豫就去领证。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季染深信不疑。
此时,陈家。
陈颜颜定做的婚纱和敬酒服都到了,就在客厅里。
陈母打开看了看,让人上楼叫陈颜颜下来试一下。
可佣人却说:“夫人,大小姐被先生在祠堂罚跪,不跪满一天不能出来。”
陈母没想到陈父对女儿这么心狠,“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