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去拓跋刚的房间问:“厨房里没菜可以包水饺耶--”
“冰箱--有现在包好的。”
拓跋刚有点烦恼地皱眉说。
黎琪又跑回厨房,找了半天,其他的英雄菜是有,就是不见水饺的影子,她只好再跑上去问他。“没有啊!”
“冷冻库呢?”
拓跋刚埋着头,烦躁的声音从被单中轰出,看来他欲睡个回笼觉是有点奢望了。
“早说嘛,谁会猜到它放在冷冻库。”
黎琪再跑下去,总算找到了水饺,她突然想到拖把刚要吃几个?五十?一百?嗯,还是问清楚比较保险,免得了又借题发挥,再上楼,她已气喘吁吁地问:“你要吃几个水饺?”
“五十个!”
回答的声音逐渐发怒了。
黎琪感到委屈,她又不是存心高兴这样跑一跑去,他凶什么凶?“哼,嫌我罗嗦?我就故意装笨把你给气死,到时爱怎么拍你的尸体就怎么拍,我看你还神气什么!”
其实她也不须故意装笨,因为她向来是远庖厨的那型君子,昨日的餐点是拓跋刚的管家负责的,而拓跋刚大概想玩死她,管家从今天起开始放年假,至于她昨日以前的餐点,不是丁沛阳包办,就是在外面便当店解决,所以接下来的锅子在哪里、水要加多少、几时放水饺、几时捞水饺、用什么捞,她都得再跑一趟询问得知。
最后她煮出粘锅又带焦味的水饺时,拓跋刚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火爆地跳起床套了条运动短裤,又火旺地冲了下楼来,再火盛地摔锅摔匙,然后动作纯熟地煮好两盘完整无缺的水饺。他一直没有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想宰了她,那会让他失眠的头更痛。
他呼噜噜地吃着热腾腾的水饺,黎琪一点也不惭愧地与他同桌一起吃,他已气到无力和她争辩,暂且就随她,反正要算帐还不容易?
约到半饱时,黎琪谄媚地诡笑着。“拓跋兄啊,你不觉得咱俩这么有缘,应该互相帮忙、互助合作吗?”
“我吃饭的时候不准讲话。”
拓跋刚连着筷子拍上桌。
“叫那么大声干么?”
害她吓两跳,死拖把,真想把滚烫的水饺汤往他脸上泼,但为顾全大局,不能的伤他的脸,起码得熬到今晚偷拍成功以后再说。
“有话等你整理完高尔夫球场的那块草坪,我们再来讨论‘合作的问题。”
拓跋刚画了一块大饼堵住她的嘴。
这么说是真有希望罗?好吧!好女不跟裸男斗,看在他赤裸上身让她养眼了这么久,先饶他一命吧!
“哈啾,哈啾!”
黎琪忙里偷闲地躺在进口沙发中,一双长腿直直地跷在沙发的扶手上,对着电话的听筒打了几个喷嚏。电话那头,丁沛阳立刻操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哈啾……事。”
她捏着不通的鼻子,拭去流个不止的鼻涕。
“又过敏啦!”
丁沛阳关怀的情意,透过电话线传进她的耳里。
“老毛病了,你又不是……哈啾……不知道。”
黎琪只有一张嘴,又是喷嚏,又要忙着报平安,偶尔还得靠它辅助一下呼吸,颇有那么一点辛苦。都是死拖把刚,要她清这扫那的,鼻子才会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