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太久,我怕你会不小心爱上我。”
甩开她的雨伞,拓跋刚自信满满的微笑。
“你少臭美。”
害怕随即又被他的挑衅给掩蔽,黎琪用力地瞪他。
“是不是臭美,你该比我清楚。”
拓跋刚好整以暇地弯下腰,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如何,我哪点像不良少年啊?”
“对不起,我说错了,确实不像不良少年……”
在拓跋刚以为霸威得逞时,她继续笑着说:“是--不良‘老年。”
她的心依然乱跳,只好安慰自己也许是感冒引发的心悸罢了!
“你……”
拓跋刚的拳头二度握出。
“怎么样,想打架呀,谁怕谁?”
黎琪挺胸抬头靠向他。
眼前这鲁男子,搞不好是黑社会的老大,让他一拳打死或许能解脱全部的苦闷,她就用不着管老爸不谙经营及帮人作保而负的一屁股债,也不须理他死前因癌症末期住院时所欠下的医疗费……
“算了,好男不跟鸟女斗。”
拓跋刚放下拳头,一般人在他发脾气时早就溜之大吉,跟前这落汤鸡的胆识,倒是可以和他“七圣”
那帮带种的损友相比,帅喔!
“鸟……鸟……”
死男人竟敢当她的面骂脏话?黎琪化气愤为力量,拿起雨伞就要往他身上戳:”
你这个流氓恶男,我……”
彼端来的计程车救了她,拓跋刚仅是扬手将她拨开,便急着抢在一排等待的人群之前跨步挥手喊着:“计程车!”
大雨中瞧见乘客的计程车之兴奋,便得骑楼下被雨困住的人们蠢蠢欲动,但拓跋刚喷火的怒眼和“望而生畏”
的狂躁样,令这帮人不自觉地缩回脚步,不敢和他抢。
车子很听话地在他面前停住,他迅速地跳上车后座。”
国父纪念馆。”
被他挤到一边的黎琪亦非省油的灯,在他上车的同时也跟着钻入前座,并拍着司机喊着:“士林。”
司机这下迷糊了,他看看黎琪又转头望着拓跋刚。“两位到底是要去国父纪念馆,还是去士林?”
“国父纪念馆。”
拓跋刚问。
“士林。”
黎琪也同时出口。
语毕,两人互瞪对方。
“你们两个要不要商量一下?”
这一个东、一个北,要司机怎么开?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和她又不认识,去国父纪念馆,快,我赶时间。”
拓跋刚压抑胸中的怒火。
“我也赶时间啊,司机,去士林,快!”
黎琪也说。
“喂,这位‘黄花,是我先看到这辆计程车的耶。”
拓跋刚的容忍已濒临抓狂的边缘。
“这位‘阿飞--”
耍嘴皮的事,黎琪最在行。”
就算你先‘看到又怎么样?昨天看到这车的人比你更先看到这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