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琪?”
拓跋刚闻言立刻回眸,阴霾的气压霎时化作晴空万里。
鸟咧,他如今才知道自己比想像中的更爱她,爱她可以不去计较她是否有过别的男人,反正他之前也有过别的女人,故他凭什么自私地用不同标准的八股传统去约束她?何不就让过往如云烟,他要和她重新认识,重新开始,重新出发。
“黎琪,真的是你!我……你怎么啦?”
他欢喜擂鼓地想抱紧她猛亲,好解这一百多个钟头的相思苦,所以半天才留意到她眼里的冰冷。
“你和水柔苦心积虑地编造那些谎言,仅是为了叫我来看你热浪的演出,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她鼓起勇气前来,居然只是来让人笑话,她感到受骗和受伤,她果然太相信人了,才会落入人家的圈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谎言?什么演出?我和水柔什么?”
拓跋刚疑惑地扬着眉,都怪花语嫣的哭声太吵,害他不能集中精神去思索她话中的涵义……花语嫣!
他恍然大悟,不禁哄笑地指着怀中人。“哦--你说的是她呀,她是我……”
“二嫂”
两字还没脱口,黎琪森然拒听。“我对你的情人没兴趣。”
“情人?她?哈哈,你误会了啦,她是……”
拓跋刚尚不察事态严重,兀自笑得很开怀。
“我没有误会,我干么要误会,我有什么好误会?”
黎琪皮笑肉不笑。
“你真的误会了,她是……”
拓跋刚逐渐嗅到烟硝味,忙不迭地解释。
“拓跋刚,我不想搞清楚你的变态心理,只是请你记住,我是人,我有尊严,我需要工作生活,和我这种无所事事,以嘲弄为乐的纨绔子弟不一样,我没空陪你玩此等下流粗俗的游戏。”
他非得伤她那么深吗?
“我不是……”
拓跋刚百口莫辨,相不相信因果报应?现在这个剧情是不是很熟悉?他蓦地想起水柔昨天劝他的--或许他也误会了黎琪和丁某某的关系。
“至于你帮我偿清的债务,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黎琪丝毫没有丁点耐性听完他说的每一句话,匆匆丢下一堆寒气,她旋风也似地刮出去。
“我……”
拓跋刚欲哭无泪,想追上去说明白,又不能放着已哀号到天塌下来都不受干扰的花语嫣不管,只好叽叽咕咕地数落班杰明。
“琪,桌上有你的快递……老天,你的脸色有够差。”
丁沛阳从厨房出来对刚进门的黎琪说。
“快递?这么一箱会是谁寄来的?”
自从父亲出事以后,她每天忙着钱事,根本没时间与朋友有书信上的往来。
黎琪好奇地拿起整个箱子用手秤了秤。“嗯,颇有一点重量。”
“一会儿再拆吧!”
丁沛阳取下她手里的箱子放回原位。”
你看你,最近工作比以前更像拼命三郎,眼睛累得都要闭上了。”
疼惜地磨搓她的发顶,他建议:“何不先去洗个热水澡,再吃碗热呼呼的牛肉面,然后痛痛快快地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