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立刻静止在原地,但炯炯有神的眼睛仍是盯着她不移。
黎琪也不敢乱动,唯恐一个不慎导致它兽性大发,只好与它怯眼瞪悍眼。“快叫它……走……哈啾……”
难得拓跋刚的出现让她乐得想抱住他亲。
“老鼠,进屋。”
他大笑地对着狗说。
‘老鼠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觑她,才顺从地转身穿过落地窗走到屋外。
“可恶,和你主人一样有大小眼。”
黎琪窃骂,抓起围裙掩着连连的喷嚏。
“我以为你喜欢狗。”
拓跋刚似乎还沉溺在她前一秒钟的落难相,一张笑歪的俊脸毫不掩饰地挂着。他有点混淆,她的衣服、帽子和许多东西上面不是都有狗的图案吗?
“我喜欢啊,可是我对狗……哈啾……过敏。”
黎琪站起身,狗似乎也对她过敏,从小到大,狗见到她均不怎么友善,唉,这世上既爱狗却又怕狗的同伴不知多不多。“咦?我有没有听错……哈啾……那只大狗叫老鼠?”
“是呀,它刚出生的时候的确像只小老鼠呀!”
拓跋刚伤脑筋地抱着狗,敛眉的神情和那只大狗还挺类似的。
“拜托……哈啾……哪有人给狗取……哈啾……老鼠的。”
黎琪忍不住笑出声。
他身后的电话响了,但他并没有动,仅是老神在在的看着她笑,她也继续笑了老半天,才猝地意识到他是在等她去接,因为接听“应该”
是女佣的事。她连忙砰砰砰地跑来,再越过他拿起听筒,结果那当然不是找她,她将听筒递给他,“你的。”
拓跋刚既不用手接,也不用肩夹,只是把耳朵、嘴巴附上来,然后就嗯呀好呀地和对方聊了起来,那她要怎么办?放手或不放手皆两难。
“你的听筒。”
黎琪蚊声暗示他。
他非但充耳不闻,反而使个眼色叫她拎好,这实在……
好一个大男人,连举手之劳都不会,又不是残废--她在心底咒骂,真想拿电话敲他,她在肚子里早把他敲上千百遍。
“喂,坐下来。”
他向她勾勾指头,再对电话那头的女人说:“不是,我不是在和你说话,我是在跟我的‘女佣说话。”
“死拖把,你有种别落在我的手中。”
黎琪低语。由于角度的关系,她不跟着坐下来也不行,初时她尚与他有一臂之遥,随着时间的累增,她只好越坐越近,越坐越没品,到后来都快赖到他的肩上了。但那样拿久了还是会累呀,她于是频频换手,时而跷脚顶着肘,时而挪着身体的重心,就这么十分钟,三十分钟、一小时……她不停地瞄着墙上的欧式挂钟,就不晓得这男人怎会那么长舌。
“是,好,这样啊……”
拓跋刚对着听筒说,贼贼的眼尾一直没放过黎琪的一举一动,其实彼端早就收线啦,他纯是故意在逗她。可能他有不人知的虐待狂吧?他爱看她气唬发呕的模样,辛呛得就像后劲十足的麻辣火锅,愈吃愈香愈上瘾。终于,整她整够了,他向嘟嘟作响的听筒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