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大色狼!”
做贼的喊捉贼的声音总是特别宏亮,黎琪出声斥责。她高站在原位以防此变态有啥不轨企图,起码门就在她旁边。
“不要脸的大色狼?”
这略带沙哑的鸟声音好耳熟,令人记起那朵鸟“黄花”
恰查某,拓跋刚仰眼眯向攻击者……
“咦?”
这浮躁的低嗓,和前卫骚包的发型与黑色皮革的身影好眼熟,好似中午那烂死人阿飞,尤其那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耳环和手镯教她看得刺目。
楼台上的黎琪定下心来瞧仔细。
这一眯一瞧,两人不禁气血沸腾地伸出手指着对方,再动作一致地张着嘴巴啊个不休。
“是你?”
拓跋刚淬地用两肘撑起上身,她现在的模样和先前的狼狈大相径庭,但张牙舞爪的悍样,化成灰他也认得,闷烧的“活火山”
于是隆隆作响。
“是你?”
黎琪也异口同声地惊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拓跋刚顿然坐挺身子大咆:“你这鸟女人,你鸟腿长呀?没事踢我干什么?”
又骂她--鸟!黎琪跟着大哮:“你这‘楼梯之狼,姊姊我是为民除害,踢你算是便宜了你。”
“楼梯之狼?我是楼梯之狼?我做了什么?”
拓跋刚宏亮的吼声,适巧测试国父纪念馆内的回音效果。
“你存心站在下面,偷窥女人的内在美。”
黎琪想都没想便顶撞。
“偷窥女人的内在美?”
拓跋刚提高嗓门,食指转向自己的鼻梁。“我?”
“没错,就是你,大色狼!”
黎琪双手插腰,双脚与肩同宽地睨着他骂。“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那么好康的后,这门随便一推就开,原来……”
“原来什么?”
随便的是门又不是他,关他鸟事?
“原来是你故意要留缝的,然后人站在下面守株待兔,等着就是像我这种貌美的兔子进来,好满足你变态的偷窥欲。”
黎琪自以为拆穿他的西洋镜,洋洋的表情好不得意。
“貌美的兔子?你?哈,你当天下没女人呀,我要是偷窥你,那我才真的是变态咧,我……哈啾……”
拓跋刚气得七窍生烟,好端端的一句话让喷嚏给煞住,他肝火燃得更炽。
“活该。”
黎琪幸灾乐祸,岂不料接着也打了个喷嚏。
想想,两人登时又指着对方大叫--“原来是你(你)把感冒传给我?”
语毕,两人再度同声吼着:“你(你)干嘛学我说话?”
那么巧,他俩互睨了下彼此,不想又是一起破口大骂。“谁学你(你)说话来着?”
喏?这样不行。两人对睨了好几眼,暗中观察对方的动静,冷不防仍是同时叱出相同的话。“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