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吓的。”
杜诗画的声音放得很小,末了,补充了一句,“孙赫找大夫去了。”
“你们之前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告诉了她有关父亲的真相,她一直不知道,没想到……”
杜诗画伏在姐姐床边,埋着头,肩膀微微颤动。凌施施站在一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要报复那个女人。”
她似乎听见杜诗画这样说。
门外一阵喧哗,是孙赫将大夫带了回来,经过检查,杜琴棋幸而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但受惊过度,需要好好调养。
听见大夫这样说,一行人松了一口气。
送走大夫,杜诗画靠在栏杆上,摸了摸那颗比和尚好不到哪去的光头,言语恨恨的,“我本以为,离开那个家就可以做自己,就能够不再为安全操心,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不管在哪里,弱的人永远没有存在的资格!”
凌施施一时也不知该何劝解。听杜诗画的口气,她想要报复。
“她不是很得意自己嫁了个县令公子吗?好!我就要让她嫁不出去!”
凌施施莫名的紧张,她感到似乎要发生什么糟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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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很可怕
“所以,我们一定要报复。”
再回顾今日遇见了那个险些让杜琴棋命丧黄泉的张小姐的所作所为后,杜诗画提高了声音像在宣誓,她面前的地板上,坐着精神头极高的龙非和一眼就知道没精神的凌施施。这就是这次报复那不知道具体名字,只知道姓张的小姐的敢死队的全部队员。
“施施,说,你有什么计划!?”
忽然被点名,凌施施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很久,她终于吐出了三个字,“打一顿?”
杜诗画眼睛一翻,险些晕倒。
下一个发言的是龙非,“说,你有什么高招。”
龙非托着腮陷入沉思。
凌施施撇撇嘴,就他,怕是不行吧?
“我觉得我们不能让她出嫁。”
凌施施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世道要变啦?怎么龙非和杜诗画想到一切去了,正想发言,她听见了院外的呼唤,再仔细听听,咦,好像是路昇大哥……
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大门,扭头瞅瞅那已经讨论得如火如荼的龙非和杜诗画,凌施施忽然有些难受。
头一次吧,龙非和她之外的女人说那么久的话。
打开门,果然是路昇,今天的他穿的是藏青色的长衫。依旧那么迷人,好看。凌施施觉得脸有些红。
路昇是来探望杜琴棋的。看样子,杜家小姐险被马踢死的消息已经传得全村人尽知了。可即便这样,她们那所谓的父亲也没来探望……
接过路昇手中的礼物,凌施施有些难受。
“对了,那个单手接住马蹄的小兄弟?”
凌施施一怔,她没料到路昇会主动谈起龙非,看样子,一天传遍村子的不仅是杜琴棋的伤。
“他……在忙!”
决不能让路昇大哥知道她家里有两个不停琢磨怎样让别人嫁不出去的人!
“是这样啊。”
路昇淡淡地说了句就没了下文,在凌施施的带领下走向杜琴棋的房间。一路无话,凌施施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样的话题才合适,路昇喜欢么、讨厌什么,她都不知道。气氛有几分压抑,她却解不开这个压抑的结。
到了杜琴棋休息的房间,远远地就看见孙赫忙里忙外。
这小子干吗呢?成天在她身边打转?凌施施心想。
走进房间一看,杜琴棋似乎好了很多,正靠在床头发呆,看起来个头更小,也更加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