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恺揉着太阳穴掏出手机一看,“草,五点多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陪你熬一夜!”
“我让你熬了吗?”
姜凌指着收好的垃圾,“拿上垃圾,走吧。”
赵恺心大,到此为止也没多想,只是高兴他能恢复,在他肩上搂了一下,“有什么别一个人扛,有我呢。”
姜凌也在他背上拍了拍,没有多说。
两天晚上没睡,又喝了酒,出完摊眼皮一分钟都撑不住,姜凌打电话请了假,在赵恺床上倒下蒙头就睡。
酒精加上疲累后足够的休息,睡醒之后盯着头顶的床板,总算感觉世界又回归了正常。
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没有……林霂深。
手机上有林霂深的消息,问到家没有,姜凌迟疑几秒左滑删除,让它连同之前的那些消息一起石沉大海。
林霂深撑在课桌上睡了一上午,吃午饭时感觉自己脖子上顶着的是个铅球。
昨晚发给姜凌的消息他没回,林霂深不知道第几次掏出手机看,最后烦躁地把手机塞回兜里,戳着盘子里的饭。
“没睡好?”
周棋问。
“嗯。”
林霂深闷在嗓子里回了一句,手机正好震起来。
是江舒染的消息,提醒记得写邀请函。
生日宴的邀请函江舒染已经让人设计好了,今天就会寄到老宅,需要林霂深亲手写。
邀请函数量不算多,但林家的邀请函向来都是毛笔手书,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往年提前半个月就会发出去,今年江舒染比较忙,这事儿耽搁了一周。
提起这个林霂深更烦了,完全没有过生日的喜悦。日子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种整天需要绷着,随时随地克己复礼的日子。
生日邀请说一声诚心邀请就行,非得写邀请函,搞得像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
想是这么想,但邀请函还是得写。
“看你状态不好,请半天假回去休息吧。”
周棋说:“你睡一上午还没恢复过来,别是病了。”
“没事。”
林霂深回了江舒染个好,压住心里的烦躁说:“下周一我生日,周天晚上在家里办生日宴,你来吗?”
“肯定去啊。”
周棋说:“我早买好礼物了,你不办生日宴我周一也要给你。”
“谢谢。”
林霂深笑了笑,“你这太周到了。”
“十八岁嘛,等我十八岁的时候,你也要周到一点。”
周棋不好意思嘿嘿两声,“不过你好像比我们大点儿,我得高三下学期才满十八,比你小了一岁不到。”
“我上学晚。”
林霂深说:“幼儿园多读了一年。”
江舒染不放心糯米团子一样的儿子“年纪轻轻”
就上小学,再加上那时候在上礼仪课,所以林霂深入学晚了一年,一直比同班的同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