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绿谷七毒’,闵情认真道:“难道不是吗?你们不仅以多欺少,还、还以大欺小……”
顿住笑,范腾有些吃惊的望着面前小小个子的闵情。这小东西胆量可佳,脑子也灵光,自己很欣赏,只是,挡我者死。冷笑一下,范腾不再接话,直接举手挥向闵情。
“慢着,御林军统令在此,范腾还不快快行礼……”
刘建突然放下夏殷泽,站了起来,吼道。
停顿一下,范腾只见刘建手中握着一道黄金令牌,然后脸色突变,之后有点不甘情愿地跪拜于地上道:“参见御林军军统,微臣不知冒犯,还请原谅。”
八步赶蝉(13)
听说御林军统领刘建远去天山接六皇子返朝,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岗厦城。
“起来吧……”
等范腾起身,闵情也扶着夏殷泽站了起来。
“这两位都是刘某的好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范城主高抬贵手。”
危险那瞬间,刘建不得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由于隐秘的好,这一路上所以才顺畅,现在只要在这里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丞相的人便很快就会找上来。
“可是,小儿被……”
范腾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为子报仇的心。
“花花楼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吧,范城主竟然把儿子教成这样,想必他也是做了恶事才会被人失手杀害。”
子不教,父之过,刘建故意讲到是范腾没教好孩子。
紧紧的握着拳头,范腾恨得直咬牙切齿,过了许久才道:“那今日就看到刘统领的份上放过他们两个,下次千万别再让我碰到。”
毕竟对方的官职比自己高,范腾只得先退一步,弑子之仇,不共戴天,看来此仇今日是报不了了。
“那刘某就在此谢过了,沐夏城还有点急事,我们不便久留了,告辞!”
说着,刘建便礼貌性的朝着范腾作了一揖后,扶着夏殷泽向谢霁走去。
御林军统领?
“等一下……”
闵情突然停住,说完后,便走向已经在地上打坐许久,为自己疗着伤的‘绿谷七毒’。
“解药还没给我们!”
闵情大胆地伸出手,怕几人没听见,还特意大声呼着。
这时排行最小的幺毒突然睁开眼狠狠地望着眼前的小少年,“放你们走还不快滚,小心我们反悔。”
见对方病怏怏的样子,闵情一点都不惧怕,再次大声道:“解药给我!”
再怎么说,人家都愿意为自己保守秘密,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报答一下他吧。
然后,闵情便是与幺毒相互瞪视着。过了半晌,范腾的声音才从后面飘来,“给他!”
望了望范腾,犹豫了许久,幺毒才从衣服上那花花绿绿的袋子里掏了半会,掏出一颗黑色的小药重重地交到闵情手上。
八步赶蝉(14)
把手中的小药丸往空中一抛,闵情得意地望了一眼幺毒,‘哼’了一声才转身走回夏殷泽身边。
望着闵情,夏殷泽不禁有些气恼,‘他’究竟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知不知道刚刚为挺身为自己挡那一掌的时候有多危险,只要范腾那凝聚内心的一掌没收住,‘他’现在就是个断了气的死人了。
该死的,自己为什么会担心‘他’?为什么见‘他’也是不顾一切的为自己的结拜兄弟谢霁讨解药时,自己竟然这么眼红。为什么?说亲情,没有;说友情,很浅;说爱情,该死的‘他’也是男人,谈何而来的爱情?可是自己的情绪却总是受‘他’的影响,‘他’喜他亦喜,‘他’忧他亦忧,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不忘为谢霁倒杯茶水,闵情伸出手掌把解药递给谢霁,扬起嘴角笑着道:“赶快吃了,再喝点水。”
定盯望着闵情,谢霁内心在强烈的鼓噪着,她竟然为了自己而冒险,虽然自己很感动,可是更多的是担心她。没有接过闵情掌心的解药,谢霁瞪着眼前不怕死的人儿吼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他哪条神经不对?自己被体内的毒折磨而痛苦的要命,还不赶快吃下解药,却要在这里与自己斗嘴。
“他们已经被殷泽打伤了,不是么?啊!殷泽……”
闵情突然惊呼一声,然后把手心的解药强行塞入谢霁手中,便急急跑到刘建身边扶着夏殷泽,脸色凝重道:“你还好吗?痛不痛?”
夏殷泽疼得有些喘气,转头俯视着闵情,然后冷冷道:“你去扶着霁兄便是,我很好!”
说话间似乎透着一股很酸很酸的味道。
啊!对吖,刀疤男也受伤了,他有刘建扶着就好了,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夏殷泽,闵情道:“真没事?那我去照顾刀疤兄了?”
语毕后,闵情便欲转回去,但手臂却被人拉住,疑惑地转过头望着拉住自己的夏殷泽,他刚刚不是让自己去扶着刀疤兄的吗?现在怎么又拉着自己不让离开?
风雨同舟(1)
“刘建统领,你去照顾好霁兄,他是我结拜的兄弟。”
夏殷泽没理会闵情的疑惑,只是朝刘建交待。
望了望闵情,刘建犹犹豫豫道:“那您、是!”
说完便朝闵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主子。
闵情用手做了个ok的手势,想了一下,不对,他看不懂自己的意思。然后闵情又朝着刘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刘建这才放心的转到后面去照顾谢霁。
五脏六腑剧烈的翻滚着,回到客栈,夏殷泽与谢霁均是坐于床上打坐,刘建便是在急急地收拾着东西,闵情也不敢打扰两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两人,为什么自己学着他们打坐,却没一点感觉呢?(汗,闵情还真不愧被称为‘武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