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寒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眨眼间便将血无痕笼罩其中,使其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周乐文眼疾手快地将与那血无痕一同出现的、由他祭炼而成的披鬼头也一并抓入手中,毫不犹豫地扔进一个仓促赶制而成的木箱里。
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数张散着摄人光芒的符纸,小心翼翼地贴在木箱之上。
每一张符纸都仿佛拥有封禁的力量,随着符纸的贴上,木箱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待所有符纸都贴好之后,周乐文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安心地将木箱收入自己腰间的玉佩之中。
就在他刚刚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时,却现之前被击溃的数百万生魂此刻不过才消散了七七八八而已。
更糟糕的是,其中还有不少已经产生了灵智的生魂,它们显然意识到了危险,正有意识地向着外围飘去,企图躲避在它们眼中如同煞星一般可怕的周乐文。
想到此处,周乐文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若是任由这些生魂四处乱窜,必然会给附近的凡人带来无尽的灾祸和痛苦。
于是,他心念一动,右手轻轻一抖,只见他的袖中忽然微微颤动起来,随后一颗圆滚滚的球体从中滚落而出。
那颗球体落在地上后,竟然像是活物一般迅展开,眨眼之间就化作了一尊高达一丈的巨大佛家傀儡。
这尊傀儡通体金光闪耀,宝相庄严,散出令人敬畏的气息。
它正是周乐文的金刚护法傀儡!
自从上次这傀儡吞服了鬼将的躯体之后,周乐文本以为它能够借此机会进阶成为三阶的强大存在。
可如今看来,虽然这傀儡的实力有所提升,但距离三阶仍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不过即便如此,用来对付这些逃窜的生魂还是绰绰有余的。
“去吧,度这些亡魂!”
周乐文一声令下,那金刚护法傀儡立刻领命而动。
它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朝着那些四散奔逃的生魂追去。
所过之处,佛光普照,凡是被佛光触及的生魂皆纷纷停止了逃窜,脸上浮现出安详平和的神情,缓缓地升入空中,消失不见。
有着金光护法傀儡的围堵,逃遁的鬼魂,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尽管金刚护法傀儡已经将上次鬼将的身躯消耗殆尽,但它仍然仅仅是无限地接近三阶境界,丝毫没有展现出即将突破的迹象。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赞叹传来:“周道友啊,平日里可是深藏不露、低调行事呢,没想到今日一出手竟然如此惊人,真是令我等自愧不如啊!”
说出这番话的人,正是那身姿婀娜的柳月剑。
此刻的她,正依靠着孙雪琴的搀扶,轻盈地飞身而起,来到空中与周乐文相对而立。
只见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如同两颗璀璨的宝石一般,紧紧地凝视着周乐文,仿佛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其内心深处的秘密。
回想起来,从周乐文刚刚施展出凌厉手段到成功斩杀血无痕,整个过程所用时间甚至还不足半刻钟。
要知道,那血无痕可是堂堂金丹榜单上排名第八的顶尖高手啊!
如今却这样轻易地就被这个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的周乐文给一举击杀了,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这一幕,恐怕任谁都难以相信会生这样的事情。
自从修士联盟与“拜神宗”
展开激烈对峙以来,榜单上前十名的人物基本上都未曾有过大的变动。
即便是偶尔有所变化,也仅仅局限于内部人员之间名次的交替调整罢了,像今天这般直接有人被斩杀而导致名单出现空缺的情况,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
也正因如此,此时此刻柳月剑望向周乐文的目光之中,明显流露出浓厚的兴趣,就连一旁的孙雪琴,她的眼神里也开始闪烁起一种别样的情愫来。
毫无疑问,世间之事总是如此,有人心满意足,就必然有人心怀不满。
这不,刚刚从昏迷状态中艰难苏醒过来的咸丰,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颤抖着身躯缓缓站起身子,满脸怒容地瞪视着前方之人,冷哼一声道:
“哼,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方才究竟跑到何处去了?如今却又冒出来想要坐享其成、捡取这现成的功劳!咳咳咳!”
由于过度愤怒,咸丰体内原本就严重的伤势骤然间加剧了数分,一股腥甜之气涌上喉头,令他再也抑制不住剧烈的咳嗽声。
就在此时,一旁的柳月剑面色陡然一沉,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寒意,声音冰冷地呵斥道:
“咸师弟,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今日能够顺利斩杀血无痕此等恶贼,全仗着周道友一人之力,奋力拼杀所致!若不是他,恐怕我们此刻皆已命丧黄泉,沦为那魔道修士的刀下亡魂了!”
她的话语犹如腊月寒风一般,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而另一边的孙雪琴亦是对咸丰先前的莽撞行为深感恼怒与厌恶,此刻见他不知悔改,反而还在指责周道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她俏脸含霜,杏眼圆睁,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没错!适才若非因为你咸丰鲁莽冲动,贸然出手,险些让本姑娘我葬身于那魔道修士的利刃之下。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有脸面跑出来指责周道友?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说完,便扭过头去,不再看咸丰一眼。
面对众人的斥责,咸丰满心委屈,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动着,嗫嚅道:“我。。。。。可他之前明明躲起来了啊,那不就是畏战吗?”
然而,他的这番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丝毫无法改变旁人对他的看法和态度。
“哼,对于那些素未谋面的修士,必须时刻保持最起码的警觉性!周道友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考量,需要先观察一下对方究竟使出何种手段!难道教导你的师傅没有传授过这些道理吗?”
孙雪琴为了袒护周乐文,这番话说得可谓毫不留情,就像是胡乱挥舞着一根棍棒,一通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