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觉我来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我能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安全,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保护着我。
突然之间一道白光向我射来,我害怕的用胳膊挡在眼前,在感觉到没什么事以后,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我以为我死了,想哭,却没有眼泪。
这里好像是一片虚空,没有任何人,只有黑暗和这道散不开的光,突然在无尽的虚空中传来一道声音对着我说道:孩子,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道声音很轻很轻,很温暖,又很有亲和力,很像是我那已经去世多年奶奶的声音。
我迷茫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从哪里回去,我想开口说话,却现无论我怎么用力,却不出来声音。
黑暗中的人好像知道我想说什么,对着我说道:孩子,顺着这道光,一直走,不要回头,快回去吧。
突然间这道光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我朝它走去,越往里面走越光亮,直至黑暗全部消失,突然间感觉到身体在急的下坠。
我想喊,却不出来声音,我竭尽全力的喊道:这是什么地方?
耳朵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应答声:富贵哥,这是医院,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有点迷茫,为什么会有李尘的声音?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我一点点的睁开眼睛,一股光亮朝着我眼睛袭来,很是刺眼,我不敢睁开眼睛,我怕给我刺瞎,旁边有人喊道:把窗帘拉上,一阵呼啦啦的声音,窗帘拉上了,我试着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但是旁边的人我却看不清楚是谁,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是李尘。
我动了动喉咙,感觉很刺痛,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我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涛哥说道:富贵,没事的,没事的,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我想说话,可是喉咙却很痛。
穿白大褂的说道:没事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你们先让他休息吧,尽量少说话。
旁边的人好像是点了点头,接着就没有了声音。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几天,我已经可以清楚的生出声音了,我喊道:李尘、李尘。
旁边传来了黑子的声音,急切的问道:富贵,你感觉怎么样了?李尘出去买饭了,一会就回来,你终于醒了。
我扯动着嘴角,想笑笑示意我没事,但是却感觉到头上包着东西,声音沙哑的说道:没事了。
富贵,你可吓死哥哥们了,涛哥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今天早上才回去休息,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不?
睡了已经快十天了,医生说你再醒不过来,就成植物人了你知道不?
你先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李尘跟赞赞一会就回来。
我很听话的便没再吭声,黑子说道:你这事涛哥已经报案了,人前几天也抓到了,他们已经全部都招供了,期间警察来过好几次询问你的伤情,估计他们这帮人是要判刑的。
听到黑子这么说,我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我被人给捅了两刀,本来想喊救命,又被人打了一下头,给我打晕了。
这帮人应该是涛哥那天晚上把他头打破的那帮人。
病房门吱的打开了,是李尘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看到我醒了,激动的说道:哥,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没事就好。
伍攒攒也很激动,对着我哽咽道:你这小子,吓死我了你,我以为我的“战友”
就这么完蛋了。
我对他们说道,没事,都是皮外伤,没啥事的。
伍攒攒嚷嚷道:还皮外伤呢?腿上倒是没啥事,肚子上那一刀直接捅到肠子上了,要是我们晚去十分钟,你就交代哪里了。
听他们说完我才明白,那天晚上我晕倒以后那帮人直接跑了,李尘他们几个在小房子那里左等右等不见我的踪影,涛哥不放心,叫黑子、伍攒攒跟李尘去找我,他们走到那片地方的时候隐约看到地上有个人。
他们走近一看,是我,几人手忙脚乱的把我抬到马上路,开始拦车送我去医院,但是别人看到一身是血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敢停留的,直到李尘去骑三轮,顺便通知了涛哥,才拉上我送我去医院。
到医院直接就进了手术室,医生对众人说情况很不乐观,失血太多了,需要及时输血,但是还得等我血的化验结果,最终经过一夜的抢救,我被医生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医生告诉他们,能醒就没生命危险,醒不来,就是植物人。
还好,我挺过来了。
李尘对我说道:我都准备好了,再有几天你要是不醒的话,我就去通知二叔了,我都准备好了二叔打我的准备。
现在你醒了,太好了。
等下我就去通知涛哥,涛哥都快急死了,这几天基本没有怎么睡觉,就等着你醒过来呢。
今天早上实在是挺不住了,就让他回去睡觉了。
听到众人对我的关心,我内心瞬间升起一股暖流,在这异乡,能认识这帮人,我是该有多走运,要是没有他们,说不定现在我就去见我爷爷奶奶了。
我对众人说道: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众人开始谦让,黑子让他们俩回去休息,李尘让他们俩回去休息,伍赞赞又让他们俩回去休息,他们几个一顿谦让,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时候戴氏兄弟又赶来了,看到我醒了,一顿嘘寒问暖。
戴氏兄弟说道:都别让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们哥俩在这看着,等明天早上你们再过来吧。
我也开口劝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的。
最终他们决定让戴氏兄弟在这里看着我,他们晚上过来接班。
他们走后,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