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这句话代表了没有下次。
郑言沐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知弟妹可能和我说说那晚的事,我常年经商,对这些事难免好奇。”
那晚的回忆不是很美妙,李弱水也和他不熟,不愿多提,只好打哈哈。
“这事说来话长,不如下次找个时间再细说到东苑了,大哥要不要进去坐坐”
李弱水站在院门前,微笑着看向郑言沐。
他抬头看了眼院门上的匾额,随后摇摇头“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早些休息。”
“好的,大哥。”
郑言沐向她点头示意,随后带着一队人往西北方向去。
一路上看来,今晚郑府除了东苑这方向,其余各处檐下都点着灯,必定是摆了接风宴的。
“郑言清惨啊,家里有宴席都没人叫你。”
李弱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抱着两样礼物喃喃自语。
她不太喜欢这个郑言沐,他的笑容和话语都让她不舒服。
同样是戴面具,路之遥就戴得比他好多了。
这人嘴上好似关心胞弟,问的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着对他们二人愧疚,却在一开始便把礼物交给她,让她抱了一路。
说话绕来绕去也不知道想从她这里套出什么。
相比起来,只带了痛苦面具的郑言清就比他可爱多了。
李弱水抱着东西走进东苑,用手臂撞开门,一下就看到了专心读游记的郑言清。
“你怎么抱这么多东西”
郑言清赶忙放下书,上前来接过那几本书和锦盒。
“你大哥送你的。”
李弱水坐在椅子上,倒茶的手不住颤抖。
她之前背路之遥就已经很累了,还要抱着东西走这么一段路,现在只是肌肉颤抖就已经是万幸了。
郑言清闻言,收拾书的手都停了下来,手指不自觉扣着书皮,脸上扬起一抹讽笑。
“我大哥何时回来的”
李弱水看着他,幽幽叹口气“刚回来,你家正给他办宴席呢。”
郑言清怅然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地毯着呆。
“我以为你不在意你家里人。”
李弱水按摩着手臂,开始为明天肌肉酸软的自己默哀了。
“大哥是家里唯一一个支持我不从仕的人,这个家我也只对他有牵挂了。”
郑言清迷茫地看着桌上的书,长长地叹口气。
“上次你说我没有独立能力,我仔细想了许久,好像确实找不到生计。”
李弱水在一旁洗漱,回答他的声音都有些含糊。
“实在不行,你给别人做向导,又能赚钱,又能游山玩水,还能写游记,不行吗”
如同醍醐灌顶,郑言清看向李弱水的眼神都亮了许多。
“向导”
李弱水没精力理他了,她洗漱好,放下帘帐,钻进了被子。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能在路之遥身边苟到今天,全凭这条真理。
“路公子,注意门槛,小心摔倒。”
小厮提醒一句,引着路之遥到了侧室内。
路之遥平日里都会带着盲杖,但和李弱水出去从不会带,因此走得就小心了一些。
侧室里有不少人,郑夫人、郑老爷以及几个小厮丫鬟,这些人一同关注着走进来的路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