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们是什么人,在城中纵马触犯了律法,现在还踩死了人,我们不能放你走。”
几十名金吾卫正在维持秩序,受害的百姓在圈外吵吵嚷嚷。
虞娇娇挤到马车边,掀开车帘看到抱在一起的母女二人,问道:“母亲可有伤着?”
谢宛如头蓬乱,骨头都快被晃散架了,有虞月媚拼死护着,她倒没受伤,就是颠的想吐。
“我没事,就是媚儿磕伤了。”
虞娇娇打量了惊魂未定的虞月媚几眼,见她还牢牢的抱着谢宛如,额头磕红了好几块。
别开眼对谢宛如道:“母亲,将暗格里的药箱给我,再给我几块湿布巾、软枕和毯子。”
虞月媚松开谢宛如,谢宛如狐疑的问道:“暗格里什么时候有药箱了?”
虞月媚见她似是要救人,飞快的打开所有暗格,抓了几块布巾,用水壶放在水壶里沾湿,又从里面提出一只小箱子,问道:“是这个吗?”
“嗯。”
虞娇娇伸手接过,放下帘子找到这群金吾卫里官职最高的人,问道,“不知旅帅如何称呼。”
“敝姓曾,单名一个涛。”
“我是虞家的人,里面坐的是家姐,她也受了伤,还请曾大人先送她与这位伤患到最近的医馆就医,商贩们的损失我们愿意全部承担,绝不让曾大人为难。”
曾涛不为所动的上下打量她,“你们府上的马车踩死了人,必须要送去官府。”
虞娇娇蹲下身探了那人的鼻息,将他的头歪向一侧,拿软枕垫在他的膝下,使其腹部肌肉松弛,再用湿布巾搭在他的伤口,避免肠子因干燥穿孔,随后给他盖上毯子保温。
仰头对曾涛道:“他还有气,烦请曾大人先将伤员送到医馆救治,随后我就同你去官府。”
围观的百姓众多,曾涛也不好再为难她,挥手让人捡了商贩摆摊的用的木板,抬伤患去最近的医馆回春堂。
拉车的马倒地不起,谢宛如和虞月媚姿容狼狈,虞娇娇指挥府卫拉着车箱在后面跟着,提着箱子小跑进了回春堂。
“哪位是郎中,来患者了!”
“我是。”
郎中从柜台后绕出,快步上前掀开盖在男子身上的毯子,拿开湿巾子,吓的踉跄后退。
医馆内的病人吓的四散,互相推搡着挤出医馆。
小学徒恼道:“这人肠子都出来了,肯定活不成了,你们抬过来不是砸我们生意吗?”
虞娇娇扔了锭银子在柜台上,对郎中道:“向您借一间屋子,我需要一盆清水和皂粉,还要劳烦您煮碗止血的汤药,再拿些麻沸散。”
医馆很快被金吾卫围住,郎中吓的腿都软了,慌张的将人带进看诊的屋子,吩咐小徒弟去端水,拿了麻沸散给虞娇娇,自去抓了一副止血药,交给小徒弟去熬煮。
“人都成这样了,有什么可救的!”
小学徒嘟嘟囔囔的走了。
虞娇娇拿走木榻上的矮桌,“把人横放在木榻上,软枕还垫在他的膝下。”
金吾卫按照她的要求把人摆好,退到一边,虞娇娇利用宽袖遮住箱子,往里放了要用的药物与器具,偷偷给他打了强心针和抗菌素,开始在木榻周围撒碘伏消毒。
“虞小姐懂医术?”
曾涛问。